【瞳耀】故事细腻（十六）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从这一更起，我们就是正经先婚后爱了！）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一路上的气氛稍微有些沉闷，展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望着右边的车窗发呆，留给白羽瞳一个后脑勺。
“展耀？”
“嗯？”展耀好像在想事情，冷不丁被白羽瞳叫到名字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怎么了？”
“我真的没有后悔。”
“嗯。你说了好几遍了。”
“我平白无故捡这么个大便宜，你就当我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懵了一下。”
“你才饼呢……”展耀嘴上埋怨，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没那么小心眼。”展耀坐正，对白羽瞳的愧疚和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被他好好地藏起来，他故作轻松地笑笑，“再说都到这个份上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是是是，我被展博士拴得牢牢的，以后……”白羽瞳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讨打的话，他独特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包局。”看了一脸屏幕上的来电人，白羽瞳的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嗯……好……”
白羽瞳应着对方的话，扭头看了展耀一下，“包局……我这边……”
“去吧。我可以的。”展耀听出他语气里的犹疑，抢先说了一句。
“没有……我这边大概要四十分钟才能回去。没问题吧？嗯……好，谢谢包局。”
“你停路边，我打车过去就好了。”
“不用。”白羽瞳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不是警局有事吗？”
“我跟包局说了四十分钟，来得及，我先送你过去。”
“案子不要紧吗？你要是忙就回去吧，我这么大个人，你还怕我走丢了怎么的？”
“不是案子，就是有组织犯罪科的人有事想问我，我听着包局的意思没那么急，不要紧。”
“白羽瞳……”
“你要是想帮我，就让我专心开车。”
又来了，独断专行，还不听人说话。明知道白羽瞳是为了自己考虑，免去换乘的麻烦，也许还存了对不能陪伴“新婚”伴侣的一点愧疚，但展耀就是忍不住别扭，总觉得这是白羽瞳在为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后悔”在补偿自己。
白羽瞳你不必这样的，你对我无需歉疚，也没有责任。
“你先去看着，我尽量结束了早点赶过来，要是事情顺利，也许我们还能赶上去挑照片。” 把车停到商场门口的时候，白羽瞳嘱咐了展耀一句——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下午他们还要去之前拍照的工作室挑选冲洗和成册的照片。
“没事，你去忙吧。”展耀回过身，透过摇下来的车窗示意白羽瞳不用担心。
白羽瞳点点头，一脚油门，性能良好的兰博基尼直接冲了出去，把展耀那句“我等你”直接搅在了尾气里。
戒指的牌子是他们提前说好的，其实展耀本人是毫不在意这些的，他向来生活简单，对于珠宝或是奢侈品没什么研究，更何况这枚戒指不过是婚礼上的一个道具，是金是银还是个易拉罐环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分别。但白羽瞳意外的把这件事看得很重。
“这可是婚戒，怎么能马虎呢？”展耀想起那个时候白羽瞳脸上有些惊讶又十分认真的神色来，好像真的准备每天戴着这枚精挑细选的“象征了两人爱情”的指环，直到终老。
若不是时间紧张以及展耀的反对，白羽瞳甚至想找个设计师好好为他们订做一款结婚戒指，互相妥协的结果就是选了这里——展耀抬头看看招牌，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这个牌子的珠宝有多贵。
白羽瞳这种对形式的执着让展耀十分不解，比起答应自己结婚时的轻描淡写和全程因为事忙而对展耀一切决定的放任自流，坚持要由两个人亲自到场一起挑选戒指的白羽瞳简直固执得不可理喻。展耀把这归于白羽瞳身上偶尔才会露出的一点富家公子的习气——他们总是理所应当地享用一切最好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枚只会佩戴一次的珠宝。
展耀下意识地规避了另一个更加富有浪漫主义、也许也更加直白的答案——白羽瞳看重这一枚特殊指环的寓意，也想要认真对待他们之间即将开启的新关系。
但对展耀来说，白羽瞳的理由不重要，自己欠白羽瞳的太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展耀愿意答应白羽瞳的任何要求，陪他演一次爱侣挑一枚戒指又算得了什么呢？
“欢迎光临。”柜台后的售货员微微倾身，对展耀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请问先生是要看点什么？”
“看戒指。”
“是要跟女朋友求婚吗？”
展耀是一个人来的，看起来就像是要给爱人准备一个求婚的惊喜。
展耀笑着摇头，“男朋友。”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应该说是丈夫，我是来买婚戒的。”
“那恭喜您了。”
“谢谢。”
“那么您有什么偏好吗？”
“我先随便看看，我……他晚点会过来。”
“那您先看看，有需要我介绍的请叫我。”
“谢谢。”
他们虽然并没有真正聊过，但展耀觉得自己对白羽瞳的喜好还是多少猜得到的：白色，简单，大方，或许再加上一点比较锋利的设计感——展耀想起白羽瞳常戴的那一对耳钉。
所以看到那只戒指的时候，展耀几乎一眼就认定了。铂金的材质，没有太多的装饰，截面不是常见的半圆形或是方形，而是不太规则的多边形，既不显得太过方正又比圆滑的弧度多了一分男人的硬朗棱角。
见展耀在那一款戒指前面驻足许久，售货员小姐也挂上笑容凑上来，“先生真的是好眼光，这是我们今年春季新出的限定款式，是我们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亲自设计的。这个虽然是男女对戒，但是也可以单独售卖，很适合您跟您先生。”
“这个，有现货吗？”
“我们店里只有展示的这一对，因为是全球限定，一般来说都是订货后直接由总部发货的，一般三到五个工作日可以取。”
展耀皱了皱眉头，不知时间上是否有些太过吃紧。
他可以轻易选择一对更加普通的戒指，无论是式样还是时间都绝不会出错的那种普通又安全，事实上，在走入这家店之前，那本来是展耀的打算。但现在，展耀犹疑了，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也开始执着于这样的形式感，难道仅仅是因为它太过与白羽瞳般配吗？
“我……再想想……”
“没事，这么重要的东西是要仔细挑的，您可以等您先生来了一起做决定。”对方毫无不悦，甚至体贴地提醒展耀。
“嗯。”虽然在筹办婚礼的时候也被祝福过好多次，可这还是展耀第一次以“丈夫”的身份提起白羽瞳，他依然面皮发烫，心中却也多了一分尘埃落定的踏实——那本薄薄的结婚证，给二人带来的冲击也许比想象中大了许多。
“那个好不好？”
闲来无事，展耀也打量起店里另一对前来挑选戒指的青年男女。
“我觉得钻太大了。”被男友搂在怀里的娇小女生小声嘟囔了一嘴，“太招摇了。”
她拉着男朋友走到一对简单的白色指环前，“我看这对就不错啊。”
两个人兴致勃勃地讨论试戴，却在问到价格之后愣了一下。展耀猜，那个女生本想选一对看起来低调一点便宜一点的，却没想到挑到了昂贵的铂金材质——他们的衣着看起来并不像轻易能够负担这个牌子的一枚钻戒。
男生还在低着头盘算什么，女孩子却拉起他想走，“我真的不在意戒指的，你不用听我妈的。有这个钱，我们可以买个好冰箱，放好多好吃的，剩下的还能去吃十几顿早茶宵夜和火锅。”
展耀抿着嘴，笑了笑。
“青青……”男孩子没有被女朋友拽动，“我想给你买。”
“哎呀……我可是真的服了你们这些死要面子的臭男人了！”女孩子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踮起脚尖旁若无人地吻了他一下。
“小姐，你们这里最便宜的戒指是哪一款啊？”她大大方方地问出，丝毫不介意会被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这一刻，她只想成全男朋友这一份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爱意。
即使被带去角落挑选，他们依然紧紧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真好啊，展耀想，有一刻他好像突然懂得了白羽瞳的坚持——这的确是一件应该由两个人一起来做，并真心感到快乐幸福的事情，这种仪式感也许在外人看来简单愚蠢，但仪式本就是人与人之间建立认同和感情的重要形式。
只可惜，自己与白羽瞳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展耀偷偷向那名店员招了招手：“请问能帮我个忙吗？等一下，不管他们选到的是哪一款戒指，能不能请你告诉他们没有现货，让他们改天来取或是邮寄上门。我想为他们补上差价，把刚刚他们看好的那一款送给他们。”
“这……”
“你也觉得他们很可爱，值得更好的，是不是？”
“先生，您可以当面……”
“我怕他们不会收下，希望你能帮我这一个忙。今天是我跟我……先生领证的日子，我想如果他知道我在今天做了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也会很开心的。”
“那……我去跟我们店长商量一下。”
最后还是办成了。展耀看着毫无所知的小情侣开开心心地走出店门，也跟着笑了笑。他抬起手表，自己已经等了白羽瞳快三个小时了，看起来今天选照片是来不及了。
半小时前，展耀给白羽瞳发信息问他大概还要多久忙完，白羽瞳的消息才刚回过来，“我这边就快能走了，抱歉，再稍等我一下。”已经下决心要迁就白羽瞳一次的展耀，也就安安心心地决定在店里继续等待。
可直到展耀在手机上看完了最新一期的Lawand Human Behavior， 还刷了一会儿Twitter，白羽瞳还是没有出现。展耀盯着手机趋于20%的电量皱了皱眉头，距离白羽瞳所谓的“很快”和“稍微”，已经又过去了三个半小时了。
展耀本不想打电话去催促白羽瞳，对方的工作性质特殊，若是真的有急事展耀也可以理解，但至少——
展耀咬咬牙，至少可以通知我一声，不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接受往来顾客和店员怀疑或是同情的目光。可白羽瞳的电话没能接通，展耀怕他不方便，也不敢再打。
“先生，那对戒指……您今天还要订吗？我们快要下班了……”之前的那名店员小心地询问着展耀，“如果您先生今天有事来不了，我明天也值班的。但是我看您很急的样子，就想提醒您一下，大后天是我们进货的日子，如果您今天下了订单，也许还赶得上……”
手机的电量已经不足10%了，展耀想了想，给白羽瞳发了一条短信，“店铺马上关门，我先走了。手机没电了，回医院再跟你联系。”
“麻烦帮我订一对吧。”展耀抬起头对店员说。
“好的，那么请问您跟您先生的尺码是什么呢？”
展耀被问住了。
他试戴了一下确认了自己的号码，却为白羽瞳的尺寸发起了愁。
“我觉得，他的手指应该跟我差不多。”展耀努力回想白羽瞳那双手，脑海里却是他拿刀削苹果或是为自己剥橘子的样子。
“但是他关节好像比我稍微大一点。”比起几乎唯一的运动就是敲击键盘的展耀，白羽瞳的双手显然经过更多的风霜，无论是搏击和射击的训练，还是各种伤痕。
“就比我大一码吧。”展耀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毕竟买大了总比在婚礼上戴不上更好蒙混过关，反正白羽瞳也不需要天天戴着。
“那先生要刻字吗？我们可以在戒指的内侧为你们雕刻对方的首字母。”
“大的那一枚麻烦刻BYT，小的这一枚刻ZY。”展耀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白羽瞳的戒指上，两个人以后毕竟是要分开的，留下一枚刻着对方名字的婚戒显然只有尴尬，但若是白羽瞳喜欢，这枚刻着他名字的戒指也许可以算作自己送给他的一件礼物。
展耀填着单子，随手递上了自己的银行卡。小姑娘对着银行卡上的名字和单据上的字母犹疑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您先生的卡吧？您先生对您可真好。”
“啊，是啊。”展耀挤出一个笑容来，话其实也没错，白羽瞳的确曾把自己的信用卡交给过展耀，只不过展耀没有花他一分钱罢了。
等一切都折腾完，天已经黑透，展耀还没吃晚饭，但他惦记着早点回医院，怕展启天有事联系不上自己。展耀刚想打开软件叫个车子，苦苦撑了一天的手机突然电量耗尽陷入黑屏，于是他只好走到商场排队的出租车点，又等了几十分钟。
终于坐到车子上的时候，展耀觉得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这一天漫长得过分，他现在头晕眼花全身酸疼，只想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热水澡然后躺进柔软的床铺里什么都不去想。他应该是生气的，事实上展耀在等待的后半段实在气得够呛，他不懂明明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的事情，白羽瞳为什么不肯知会自己一声，自己又不是不讲道理。后来展耀也忍不住担心，担心白羽瞳是不是出了任务，有没有受伤，但作为白羽瞳的合法丈夫，若真的出了事白家人想来也会告知自己吧。
到了现在，身体上的疲惫潮水一样漫上展耀的脑子，他不愿意再去思考，心里一个声音却在清楚地说：“也许，他只是没有那么在意你。”
TBC
（卡文卡到这一周都在停更边缘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