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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一生有你(四) (完结)

现代AU        新春换梗9号签,密林林谷全家福

副CP预警:加里安X林迪尔

本来想放Young and Beautiful做背景音乐,但是发布音乐就不能写标题,虾米海外又用不了……所以……喜欢的小伙伴自己手动吧……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以上,食用愉快~



        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结婚四十五周年的时候,依然留在新西兰没有回去。孩子们本来打算再搞一次五年前的家庭大聚会,却被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拒绝了。

        “我们一辈子浪费在你们身上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让我们两个老人家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吧。”一看就出自瑟兰迪尔之口的信息被发在每个的手机上,当然没人敢回复“你们俩满世界疯跑了十年,又窝在新西兰宅了五年,二人世界还没过够是准备腻歪死么。”

        不过虽然新西兰再度聚首没能实行,瑟兰迪尔还是要求每个家庭都自己去拍了合影传给他。几天之后,大家收到了一张特殊的“全家福”,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把每家照片上的人剪下来,贴在了一张巨大的他们二人的合影上,最上面写着“XXXX年全家福,合影于世界各地”,不管是主意还是手工都幼稚得如同小学生,却莫名带着一丝调皮的暖意。

        他们俩有这个想法并不是偶然的,事实上,定居新西兰的头两年,他们都在整理各地旅行的照片和手账。有纪念意义的照片被冲洗出来贴在白纸本上,再将当时的场景或心情书写在下面,他们一共做了六个这样的本子。

        后来孩子们也曾问他们为何不制成电子版本,埃尔隆德只是摸着本子笑笑,说他们都是念旧的人,手书摸上去会有一种温暖的质感,就算以后眼花看不清,也能摸着本子上的纹路。

        一般来说,都是埃尔隆德多写些,不过瑟兰迪尔在大部分照片下都会留上一两句俏皮话,反而把这本来有点文艺的册子染上了一丝俗世生活的烟尘味道。

        比如埃尔隆德在一张星空的照片下写了一首优雅的长诗,而瑟兰迪尔会在缝隙里留下一句抱怨,“天文台上太冷了。”

        比如埃尔隆德会赞美爱琴海的颜色纯粹而浓烈,像瑟兰迪尔的眼睛一样美,瑟兰迪尔写的则是,“开玩笑,当然是我的眼睛更漂亮。”

        又比如埃尔隆德会拍下他们去吃的怀石料理,感慨日本人连食物都如此精致而有美感,瑟兰迪尔的评价更简短,“吃不饱。”

        一片澄黄的麦田下面有着这样两段文字,“麦浪翻滚着,仿佛要将一个夏天吸收的阳光都透过那耀眼的金色散发出来,空气中仿佛带着炎炎夏天里太阳的灼热和活力,把麦子的清新味道蒸得熟透而香甜。”“埃尔很羡慕地说要买个农场也养这么一片麦子,我们在新西兰有一大块地,可他根本连棵草都懒得种,骗子。”

        瑟兰迪尔背对着镜头修车的照片下有这样两段文字,“我们的房车在荒野中抛锚了,瑟兰迪尔在修。虽然肌肉已经松弛了,他露出的手臂还是很好看。他专注的样子总是让我着迷。”“我希望下次我修车的时候你能帮我递个工具什么的,而不是在一旁拍照并提出‘如果修不好,我们要怎样出卖色相才能拦下顺风车’这种无脑的问题。就你那张老脸,别说露大腿了,全裸也不会有人停车的。”

        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曾经一人抱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狮子合影,那是他们在非洲资助当地的反偷猎团体时,恰巧遇到的刚失去母亲被救下的幼崽。“小家伙很粘人,像只小猫,一点都想象不到它们以后在草原上捕猎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无论如何恶意地揣测人类膨胀的欲念和无端的杀意都不为过,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值得我们付出更多去爱护。”“埃尔捐了好多钱,还不让我把狮子抱回家养。-_-”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整理完旅行的册子,二人再度闲下来。

        瑟兰迪尔问,“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我曾经很喜欢油画,工作成家了之后再也静不下心了。我想再开始画画。你呢?”

        “这样说来,从我Ada死了之后,我再也没拉过小提琴了。”

        埃尔隆德一挑眉,“没看出来啊。”

        “琴和谱都卖了,也没录过碟,你当然不知道。”

        “像我们这样七十多岁了几乎从头开始从事艺术工作的也算少有吧?”

        “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嗯,花眼画家和耳背音乐家的老头儿组合,听起来也不错。”

        于是,三年后的全家福上,埃尔隆德和瑟兰迪尔的合影上果然摆着画架和一把小提琴。


十一

        在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的婚姻快要步入半个世纪,他们定居新西兰九年之后,有一天,瑟兰迪尔突然对埃尔隆德说,“我想回家了。”

        于是他们开始整理要带回去的东西。

        瑟兰迪尔只有一把琴。他种的兰花们被送给了在新西兰认识的同样精通园艺的朋友们,埃尔隆德陪着他,开车一家一家地把花送去,看着他对自己的朋友告别时再三叮嘱,离开时频频回头,简直像是阿尔温结婚时一样,一脸不舍。

        相反,埃尔隆德的画稿足足有十几个纸箱。曾经溶于身体本能的技巧似乎从未真正离开过他的血脉,在重新拾笔几年之后,他就找回了当年的水平,甚至随着岁月的积累和见识心境的提升,他的画比当年更多了一分意境。

        埃尔隆德擅画景物,却不是写生的实景。他用笔勾勒出心中的幻想国,那里有纯白的城池,有金色银色的巨树,有幽暗广袤的森林,有瀑布林立的仙境,有洞穴交错的地下王国,还有迷雾笼罩的高耸山脉。

        埃尔隆德起初把自己的画作放在社交网络上的时候,只是为了给家里人看方便一些,后来却渐渐散播小有名气。他笔下的世界梦幻而真实,冷峻却温柔,磅礴又细腻,他很少使用太过明艳浓重的颜色,却在光影斑驳间,将对生命的喜悦和热爱都透过画布,传递给看画的人。当人们发现作者是个近八十岁的老人时,这天马行空的幻想和蓬勃的生命力立刻就显得更加震撼。

        不同于大多数喜欢独自创作的艺术家,埃尔隆德画画的时候从来不介意瑟兰迪尔在身边,自然得仿佛他已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有时他画累了,就会与瑟兰迪尔讨论他脑海中的世界,讲那个世界里尖耳朵的纤细精灵,长胡子的敦实矮人,只有半人高的善良单纯的霍比特人。有时候瑟兰迪尔会看着他画了一半的草图,配上一只曲子,带给埃尔隆德更多新的灵感。

        瑟兰迪尔喜欢蹲在社交网络上看人们对埃尔隆德的评价,遇到称赞的时候他会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偶尔有骂埃尔隆德老眼昏花的,他就蹬着眼睛恨不得爬过屏幕骂过去,埃尔隆德总是笑他脾气磨了这么多年一点没见小,瑟兰迪尔会说我这叫倚老卖老,充分利用自身优势。

        瑟兰迪尔经常会故作委屈地趴在电脑上说,你已经要被吹捧上天了,艺术大师,可怜我这个每天提供背景音乐的幕后英雄无人知晓啊。埃尔隆德会用自己不再饱满的唇,在瑟兰迪尔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说着我舍不得别人听到你的琴声,只拉给我听不好么。惯常的,瑟兰迪尔会咧嘴笑笑,表示满意这个答案。过一阵再将同样的戏码搬上,乐此不疲。

        离开新西兰之前,他们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卖掉他们的房子。“没准再活十年,我们又想回来了呢。”他们这样说着,除了琴和画稿,只带走了回忆。

        他们的老房子在回来之前已经被儿女们翻修过,两位老人实实过了一阵含饴弄孙的闲散晚年生活。瑟兰迪尔唯一的遗憾是孙子孙女们都已经长大成人,错过了最好玩的团子期。

        从乡下回到城市,水土不服的瑟兰迪尔病了一场,好了之后也还是恹恹的,所以没有随着埃尔隆德忙进忙出,操持着个人画展,“人们要看的是你的画,谁要管我这个据床腿的老头子。”他这样揶揄着。

        埃尔隆德的个展是在他们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的那天开展的,埃尔隆德却没出现在现场。他像无数不需要出门的日子里一样,就守在瑟兰迪尔的躺椅旁边,顺便看着瑟兰迪尔不去网上偷瞄画展的内容。瑟兰迪尔虽然得到了晚上由埃尔隆德亲自陪着去看展的承诺,心里却痒得难受,只好打趣埃尔隆德,“主角不在,那些记者们该多失望啊。”

        “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八十岁艺术家’的行走标签,他们才不在乎我的画或是我本人,理他们做什么。”埃尔隆德剥了个开心果喂到瑟兰迪尔嘴里,坚果的硬度足以让瑟兰迪尔的假牙细细研磨一阵,占着嘴巴不让他多话。

        “我给你订了身衣服。”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瑟兰迪尔取出一套藏青色的西服。埃尔隆德眯了眯眼睛,看着搭配着的深红领带,总觉得有些眼熟。

        直到他换好衣服,看到瑟兰迪尔一身泛着光的亮银缎面礼服和香槟色领结,他才意识到,这身衣服跟他们第一次在酒宴上相遇时穿的一样。

        瑟兰迪尔伸出手让埃尔隆德帮着戴上一对雕花袖扣,又从兜里拿出一对星型的袖扣给埃尔隆德戴好,“你那个时候的品位太差了,袖扣我就自己挑了。”

        埃尔隆德挑挑眉,“八十岁还穿的这么浮夸的人没资格说我。”

        “你的审美五十年来依然没有长进。”瑟兰迪尔转了个身,歪头笑笑,“我不好看么?”

        埃尔隆德吻上瑟兰迪尔的唇瓣,“好看。”

        画展对外关闭的时候,埃尔隆德领着瑟兰迪尔来到了展厅,瑟兰迪尔意外地发现全家人都在,埃莱丹一家三口,埃洛赫一家三口,暮星阿拉贡一家五口,莱格拉斯一家三口,加里安林迪尔和陶瑞尔基力一家三口。

        瑟兰迪尔顺从地被埃尔隆德领着,一边嘟囔着你画得哪幅画我没见过,一边数出埃尔隆德当初作画时自己为他配的曲子,直到他看到画廊最深处,明亮的灯光下一副巨大的人像,那是他拉小提琴的样子。

        一束光从天而降照着那修长的身影,在晦暗背景的映衬下,显得纯美而圣洁。画中的瑟兰迪尔还是年轻时的样子,耀眼的金色长发,冷峻的轮廓,浓密的眉毛,纤长的睫毛下冰蓝色的眼睛正专注地看向下方,藏住了目光中些许凌厉,抿起的嘴露出锋利的线条,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仿佛凝成一朵玉兰。

        瑟兰迪尔愣在当场,他从未见过这幅画,甚至很少见到埃尔隆德画人像。

        他哽着声音,“你太狡猾了,选了画画,就知道欺负我拉的曲子留不下来。”

        埃尔隆德牵着瑟兰迪尔的手放在心口,“怎么会留不下来呢,都在这里呢。这样就算我老到聋了,也听得到。”

        饶是瑟兰迪尔这张老脸,在小辈们面前听到这样的情话也有些挂不住,他别过脸不去看埃尔隆德含着水一般的铅灰眼眸,然后看到了画的名字,标签上的字大到体贴——“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瑟兰迪尔读懂了那未说出的下一句,他主动吻上埃尔隆德的唇,感谢你,愿意陪我承受岁月的变迁。

        在旁边看着的小辈们跟着起哄,还有闪光灯的亮度伴着快门声响起。

        “Ada/爷爷,结婚五十周年快乐!”

        于是这就是他们今年的全家福了,人来人往,兜兜转转,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共诗酒,度年华。这世上,只有我们,是彼此永远的家。

 

        “我很满意。”这个吻结束后瑟兰迪尔突然说。

        “嗯?”就算是埃尔隆德,也没明白瑟兰迪尔这没头没脑冒出来的一句是什么感慨,“画么?”

        “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么?你问我是不是很满意那张照片?”瑟兰迪尔笑得狡猾,“我一直忘记告诉你,我确实很满意。我满意我们能够相遇、相爱,我也满意由你陪我走过的一生。就算明天就会死去,我想我的最后一句话也会是笑着说,‘我很满意。’”



Fin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that you will

——《Young and Beautiful》

        ET的爱情在我心目中大概就是这样,当我容颜老去,你依然会爱我枯萎的灵魂;而因为有你在,因为信任你的爱,衰老和死亡于我便不再可怕。

        愿看到这段歌词的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信任的那个人,一起变老;愿你能永远不放弃对生命的热爱;愿你在生命的尽头回顾自己的一生时,可以说我尽力了,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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