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六十九）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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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耀气喘吁吁地跑到手术室外面的时候，已经有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等在那里了，虽然在深色的制服上看起来并不分明，但他的身上还是有大片被液体浸湿的痕迹。
展耀腿软了一下——他猜，那是白羽瞳的血。
对方看到展耀主动迎了上来，“您是展先生吗？”
“他怎么样？”展耀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臂，捏得那名小警察甚至隔着衣服依然觉得疼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羽瞳他……现在怎么样了？”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着展耀的心脏，仿佛要把他的心挤碎捏爆。
“白sir在近距离被爆炸波及，被射出来的弹片击中了……”眼看着展耀失色的脸庞，小警员急忙补充，“但是那个是自制的土炸弹，威力应该没有那么大，白sir一定能吉人天相的。”
“小白他……明明是去给我买点心的……”展耀的声音从来没有抖得这样厉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才害了白羽瞳，如果白羽瞳是为了去给展耀买点心而遭遇到不测，他余生该如何自处，“怎么会……都是我……”
“商场里有个人为了跟妻子争小孩儿的抚养权，绑了炸弹说警方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要拉着所有人陪葬。白sir主动帮我们疏散人群，还试图去稳住对方的情绪，结果没想到那个人直接……白sir是用身体护住了那个人质小朋友……”
“你认识白羽瞳？”小警员的语气中虽然满是遗憾，但也不难听出提到白sir时的敬仰
“SCI的白sir嘛，虽然没见过也听说过的，白sir当时亮了身份直接接管了现场。哦对了，展先生你的联系方式就是我们在警局的系统里查的……”
话音未落，手术室的灯就熄了，展耀顾不上多问，快步走上去，看着安静睡着的白羽瞳被推出来，心疼得宛如针刺。“医生，他怎么样？”
“碎片已经都取出来了，他流了不少血但是万幸没有伤到什么重要器官，头部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等病人自行恢复就可以了，放心吧。”
一句“放心”让展耀几乎泄力瘫坐在地，心中是无尽的感恩和后怕。
“谢谢您，医生。”展耀的声音哽着，竟然眼圈都红了。
医生显然也知道送来的是名警官，安抚地拍拍展耀的手臂，“应该的。”
白羽瞳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展耀。他先是看到展耀的脸上绽出惊喜的笑容，这才听到母亲的声音“醒了醒了！”
白羽瞳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实在算不上好看的笑容试图安抚展耀，展耀忍住鼻子的酸涩，也对着白羽瞳笑了笑。
母亲的呜咽声和关切的念叨好像远远地飘过来，可此刻，白羽瞳眼中只有展耀，只有展耀满目柔情地看过来的样子，展耀担心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白羽瞳试着动了动手指，想要去碰碰展耀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指尖一直被展耀牢牢地握在掌心。
“我没事。”白羽瞳哑着嗓子说。
“嗯。”展耀点点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羽瞳小幅度地摇摇头，他倒并不觉得太痛，只是全身提不起力气来，疲惫得很。
“再睡会儿吧，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不知为什么，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强撑的白羽瞳，听到那句我守着你，一下子被一股强烈的睡意击中，意识也再次陷入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地，他仿佛听到展耀在跟白家父母和姐姐交代着什么。“我留下来……”展耀这样说。
一直等展耀坐回床边，重新握住自己的手，白羽瞳才安心下来，仿佛找回了什么丢失的东西。在陷入沉睡之前，白羽瞳突然想起什么，眯着眼睛，小声说了一句，“猫儿，别赶不上飞机了。”
在人前坚强了许久的展博士差点被这句话惹得落了泪，他探过身，轻轻在白羽瞳额上吻了一下，“小白，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白羽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他见到的依然是展耀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样子，与上一次的神态动作毫无分别，只有眼底的血丝和面色的疲惫显出展耀确实是在白羽瞳身边守了一天一夜。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展耀问。
白羽瞳摇摇头，“猫儿，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展耀顿了顿，弯腰把自己的额头贴在白羽瞳因为失血而略微失温的手背上，“我只是有点吓到了……”
白羽瞳翻过手，摸了摸展耀的脸颊，“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受伤让你担心了。”
“我确实担心你，当然也希望你能为了我更加保重自己。但这是你的工作，也是你这个人天性使然，我不可能让你为了怕我担心，就不让你出勤是不是？而且现场的警员都跟我说了，你救了那个小女孩的命。”
“猫儿……”
“话虽如此……你在非出勤、毫无防护的情况下，也太乱来了。”
“是。我错了。”白羽瞳怎么会听不出展耀藏起来的担心和后怕，只觉得被人这样牵挂着的感觉太过美好，仿佛伤口立刻痊愈自己能马上跳起来出警了。
白羽瞳脸上的笑容只维持了几秒，他很快垂下眼睑，露出黯淡的神色，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干嘛又说对不起？”
白羽瞳压低声音，颇有些委屈，“耽误你的航班了吧。”
“小白我……”
白羽瞳打断展耀，“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回美国吧……我这边妈跟姐会……”
“白羽瞳！”展耀喝住白羽瞳，“如果上一次你没有听见，那我可以再跟你说一次。我不走了。不回美国了。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了。听清楚，听明白了吗？”
“可是……”白羽瞳移开视线，小声嘟囔了一句，“上一次你也骗我说不走了。”
展耀没想到白羽瞳竟然是这个反应，反而一下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自己缓了好几个呼吸，才拉着白羽瞳的手说，“小白，之前你的情况特殊，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骗你。”
“那我现在算是情况特殊吗？”
展耀一下子明白白羽瞳的意思，想来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展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白羽瞳，你知道的，我不是，何必跟我赌气呢？”
“我不是赌气。”白羽瞳也觉得自己跟展耀闹得实在莫名其妙，可对展耀的过分在意好像让向来杀伐果决的白羽瞳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猫儿……我只是……害怕……”
白羽瞳偶尔流露出的脆弱样子永远能触动展耀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这是独属于展耀的白羽瞳，展耀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白羽瞳，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去听他的心跳，“小白，我不想再像妈妈那个时候一样……收到一个电话，生活就天翻地覆，无可挽回了……而我远在天边，无能为力……”
白羽瞳抬手，慢慢地拍了拍展耀的背。
展耀却把脸埋进白羽瞳的胸口不肯抬头，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小白……一想到我可能会失去你，我就要发疯了……在听到你出事的那个瞬间，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愿意用我这一生的学术成就，去换再跟你相处的一分钟。”
“猫儿。”白羽瞳拍拍展耀，“看着我。”
展耀抬起头，眼角分明已经红了，白羽瞳捧住展耀的脸，轻轻把他拉向自己，吻住了他柔软冰凉的唇。
“猫儿，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其实在炸弹被引爆的一瞬间，我心里想的，也都是再见你一面。你永远不用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在一个满是柔情和珍视的吻后，白羽瞳才开口，“可你该站到更高的地方，闪闪发光，我不想成为那个阻止你追求梦想的人。我不想你因为我受伤而一时冲动决定留下来，到了最后自己后悔，也怨我一生。你安心去美国想清楚，不要在这种情绪下做决定，我可以等。我会等你回来，我保证。”
“更高的地方不一定是更好的地方，而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地方了。”展耀把手放在白羽瞳的心口，“白羽瞳，我最想站到的地方，只有你的身边。”
“那你的事业怎么办，你在美国的生活又怎么办呢？”
“小白，谢谢你愿意尊重我，替我着想。但我也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时冲动，也不会为此后悔，在生死之间，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要的是什么，现在我不过是把一年后我一定会做出的决定提前了而已。白羽瞳，我爱你，这件事毋庸置疑，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接受另一个人共度余生，所以钻了牛角尖。而且，谁说我在国内就不能继续我的研究了呢？”
展耀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来，仿佛整个人都绽放出一层光芒，那是白羽瞳曾经在他的课堂上见过的，在他与同事聊论文时见过的，在他帮自己理顺案情讨论罪犯心理时见过的——那是一种沉醉于知识的享受，也是对科学的执着。
“我最重要的，不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不是学界的人脉，不是大学提供的资源，而是我自己的大脑。”展耀指了指自己，“我在哪里，我的事业、我的研究就在哪里，为什么要执着于地理位置呢？要写论文可以视频或者电话讨论，国内的相关研究落后那我就帮助国内这门科学的起步，甚至有你的这一层关系在，我还可以更好地把我的理论应用到实际中。小白，你不用担心，你永远不会阻止我的梦想，你只会成为我更进一步的动力。”
这样自信的展耀，聪明的展耀，雄心勃勃意气风发的展耀。白羽瞳心中满是骄傲——我的展耀。
“你给我老老实实，离我的案子远一点。”
展耀瞪了白羽瞳一眼——这就是你的重点吗？你管我要怎么工作！
白羽瞳对着气鼓鼓的展耀笑了笑，伸手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猫儿，你留下来，我很开心。”
“我也……挺开心的。”展耀想绷住自己的笑意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雀跃，可他还是没能忍住，在白羽瞳怀里笑弯了眼睛，幸好白羽瞳看不见。
“猫儿，我好爱你。”
“小白，我也爱你。”
TBC
倒数第二章了，最后一章31号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