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六十八）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大家圣诞节快乐呀~
TAG：瞳耀故事细腻
接下来的三天，白羽瞳和展耀倒是哪里都没有再去，一方面，是要给展耀收拾回美国带的东西，另一方面，眼看分离在即，两个人都生出些恨不得每一分钟都与对方相伴的不舍来。
白羽瞳想起大年初一晚上终于回到家里时展耀欢喜的样子，他连大衣都顾不得脱就扑到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嘴里还念着“终于回家了，还是家里好啊。”
家。
没有任何修饰词，却代表了心中唯一的归属和最温暖的向往。
展耀把这里，跟白羽瞳一起生活的这间公寓，叫做家。
白羽瞳把展耀整个搂在自己怀里，轻轻对他说，“我会一直在我们的家里，等着你回家。”
想到展耀的离开让白羽瞳心中又是一痛，他盛出一碗煮得软糯的海鲜粥，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在最后的这几天照顾好展耀。
展耀走进厨房来帮白羽瞳端粥——能够帮上忙的时候，展耀从不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他知道白羽瞳珍惜他的陪伴。
白羽瞳顺势揽住他的腰去讨要亲吻，“我给你煮了海鲜粥。你还想吃什么？这几天我都再给你做一次。”
“你做的，我都很喜欢。”展耀眯着眼睛笑。
吃过饭，白羽瞳翻出展耀的箱子开始给他收拾东西，展耀盘腿坐在床上看白羽瞳一脸认真的忙活， “不用这么着急吧，也没多少东西，随便装装就好了。”
当时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急，展耀硕大的一个托运箱里也只是装了几件当季的衣服和一些小件的日常必需品，本以为回去的时候也几十分钟就能打包完毕的展耀在白羽瞳拉开衣柜的时候一下子收了声。
刚搬进来的时候，他的几件零零星星的衣服还能挤进白羽瞳本来的衣柜里，而现在，两个人又添置的衣柜也已经被展耀深色为主的衣服塞得满满。展耀微微张开自己的猫唇，他早已习惯了白羽瞳早上帮他把衣服拿好，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有这么多衣服了吗？
白羽瞳看着展耀难得哑口无言的呆呆样子，忍不住凑过来弯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看来我们展博士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家当啊？”
“我……没怎么买衣服吧……”
“不少是姐置办的，她嫌给我买衣服只能买白色不好发挥，现在特别喜欢给你买衣服，还说你穿着好看她也有成就感。”展耀点点头，想起换季时白磬堂遣人送上门来的大包小包。
“该好好谢谢姐姐，让她费心了。”
“还有一些是结婚的时候，妈和姐收拾新房，说你衣服太少了给你添的。”白羽瞳笑得揶揄，故意咬住“结婚”和“新房”的字眼，把展耀闹得耳尖都红了。
“这么多衣服……都要带走吗？”
“怎么，你准备留给我睹物思人啊？给你买的，你就安心穿着，你穿起来都很好看。”白羽瞳心中苦涩、面色却轻松地跟展耀开起玩笑，从架上拿起一件大衣开始叠起来。
“我就是怕箱子装不下……”
“那就再拿个箱子呗。”白羽瞳动作熟练地叠着衣服，用防尘袋装好，又整整齐齐地码进展耀的大箱子里。
展耀看着他的动作不做声，白羽瞳是一个做什么事都很专注的人，即使是做这些琐碎家事的时候，也是干练利落让人赏心悦目的，他身上散发着踏实又温柔的气质，让人看了就觉得心中充满安全感。
叠好衣服，又留出几件给展耀换洗随身的衣物，白羽瞳又像装了小马达一样去满房子翻找展耀的东西。
先是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礼物，生日，圣诞节，还有新年时，他都收到了来自SCI和家里人送上的礼物，它们大小不一，价值也天差地别，可每一分都是展耀珍而重之的心意。
“这些你都要带回去吗？”白羽瞳抓起一个又丑又重的办公室摆件——那是毫无审美的王韶送的圣诞礼物，又拿起一个看起来就很廉价的塑料小人瞧了瞧——宅女蒋翎送的生日礼物也稀奇古怪，“这个也太占地方了吧？”后面一句指的是赵富的新年还礼，一个超大床上抱枕，过于可爱的模样一看就是女朋友齐乐代为挑选的。
“这都是大家的心意嘛，我想……都带走……”白羽瞳看着展耀眨巴着眼睛求自己的模样立刻败下阵来，放弃唤起展耀的理智而专心琢磨起怎么在行李箱中把它们摆放。
除了这些，白羽瞳又收拾出来一大包乱七八糟的零食，有SCI的人托他带给展耀的，有出差的大姐和白爸爸捎回的特产，有展耀帮蒋翎马韩拼单买的，还有两个人逛超市时乐于跟白羽瞳斗智斗勇的展耀藏的——当然，这都是在白羽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
“你挑挑，有什么喜欢的，也都带回去吧？”
“吃的就不用带了吧，反正回那边也能买到。”
“总有那边买不到的零食，万一你想吃了怎么办？”白羽瞳熟练地挑出展耀最喜欢吃的那几样，又从里面拿出来两包糖果。他抬头看了看高高坐在床上晃着脚的展耀，狠狠心又把那两包糖放了回去，还添了一小包果脯。“你胃不好，这个要少吃知道吗？”
“知道了。”展耀舔着猫唇笑眯眯。
“少给你带点，你先吃着，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寄。”
“嗯。”
没想到连日用品都收拾出来了不少，展耀带回来的洗漱用品早已用完，跟着白羽瞳换成了一样的，看着白羽瞳按照两个人日常用的牌子把一件件未拆封的新品装进洗漱包里，展耀忍不住看了一眼摆得整整齐齐的洗手台，那里放着他们一起用的护肤品，剃须刀，还有一对牙刷杯——自己离开了之后，白羽瞳还会留着自己的杯子吗？展耀胡乱地想。
接下来白羽瞳简直越来越离谱了，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带上现在的枕头，说是怕展耀睡习惯了认床，换枕头了会睡不好；一会儿又问要不要给展耀带个电砂锅，晚上扔进去材料打开开关，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喝现成的粥或者汤了；甚至连家里的药箱都恨不得给展耀带上，生怕独自生活了十几年的展耀还吃不明白药……
展耀简直不知道白羽瞳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只好扶着额头，一遍遍地强力拒绝。
“那……这个呢？”
展耀一句“不带”刚要脱口而出就停了下来，老妈子白羽瞳这次没有再翻出什么奇怪的东西让展耀带走，而是从自己的衣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礼服，一件深蓝色的明显属于展耀的礼服——那是婚礼的那天，展耀穿着的衣服。
“这个……”展耀舔舔嘴唇，犹豫了一下，“我带回去吧，留个纪念。”
“嗯……”白羽瞳摸了摸手上的料子，盯着这件衣服笑得一脸温柔，仿佛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展耀显然也想到了，他移开视线不敢去看白羽瞳，只怕自己又因为他幸福的神色而心软。
“你要把兔子先生也带走吗？”闻言，展耀才发现自己正盯着床头柜上的兔子摆件发呆。那是两个人有一次去商场给白妈妈买东西的时候，展耀发现的，白羽瞳陪着展耀在一大排身形高挑的兔子玩偶里挑了两只穿着帅气制服的，摆在床头，两个人还十分有仪式感地给它们起了个不那么高明的名字——兔子先生。
“不了吧……”展耀纠结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你留着吧。”
“你可以带走一只。”白羽瞳却发话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只能带走一只。”
“你都留下吧，就不把他们分开了。”
“你回来，他们就不会分开。”白羽瞳直直地望着展耀说。
话里的暗示太过明显，展耀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没法对自己也确定不了的事情给出承诺。
“小白……”展耀叹息般喊着白羽瞳的名字，又低下头，“你答应我的……”答应我不会逼我现在做出决定。
白羽瞳伸手轻轻抱住了展耀，“猫儿，我很害怕。这个家突然空了一半，让我觉得害怕。你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了什么都不肯留下，也让我害怕，我总是在担心，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没有留恋了，不会再回来了。我知道我们约定好了的，但你离开的日子越近，我就越是害怕……”
展耀把脸埋在白羽瞳的肩窝蹭了蹭，他何尝不是心中满怀苦涩和伤感呢，可作为罪魁祸首一意孤行的他，又能怎样去劝慰白羽瞳呢。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还是白羽瞳先松开手，“忙了一天，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我哪有在忙，明明都是你在收拾。”虽然这样说着，展耀还是主动站起来，“晚上我想吃意面了，我们一起去超市买材料吧？”
“好。”白羽瞳应了一声，把装得差不多的两个行李箱合起立在了客厅，然后才去换衣服。
展耀却盯着两个箱子又神游起来。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不过只能占据一个箱子的三分之一，而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再回去的时候，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几乎被白羽瞳塞得满满。明明自己当初曾经下定决心，不会在这里与太多的人或事纠缠，不会留下牵绊和痕迹……可不知不觉中，原来这里已经有了这么多美好的回忆，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了。
也许，我已经泥足深陷，已经被困在情网。
“怎么了？”白羽瞳问，“有什么东西忘记装了吗？”
展耀摇摇头，主动牵起白羽瞳的手，二人一起出了门。
在两个人的缠绵和不舍中，展耀要离开的日子还是到了。
因为展耀的飞机是下午，两个人悠闲地吃过早饭还来得及再检查一圈展耀有没有落东西。
白羽瞳看看手表，“我出门一趟，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你上哪去？我跟你一起吧？”展耀说着话，白羽瞳已经利落地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了。
“去长岁糕饼铺，他们正好今天开门营业，我去给你买几样你喜欢的点心带上。”
“我也要去。我大衣呢？”
“现在流感正高发呢，你别折腾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我会很快的，等我回来。”白羽瞳轻轻在展耀唇上落下一个吻。
“路上小心……”展耀的叮嘱被白羽瞳关在身后，他也只好嘟囔了一嘴白羽瞳这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又回身在公寓里转悠起来。
虽然他跟白羽瞳两个大男人都没有什么布置家居的爱好，但这间小公寓里还是处处留下了他们一起生活的痕迹，点点滴滴都在此刻催生出不舍来。
展耀走了一圈，最后还是重新回到他们的卧室床上坐下，他盯着那对兔子先生好半天，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挂着刻着白羽瞳首字母的戒指。
在展耀原本的计划里，这枚戒指是要留给白羽瞳做为分别礼物的，白羽瞳不需要一枚刻着展耀名字的戒指来提醒他这段契约关系，而自己也并不想要带着这件含义特殊的珠宝。
可现在，展耀的手握在那个被他体温烘热的指圈上，却突然舍不得了。
展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项链收回衣服里，贴上自己胸口的肌肤。不但如此，展耀还去书房，拿了一张他跟白羽瞳的合影偷偷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那是他跟白羽瞳“结婚照”中的一张，两个人在一起，笑得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
藏好照片，展耀逃似的回到卧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他现在只希望白羽瞳是在自己走后才发现“遗失”了这张照片，不然不知道又要怎么笑话自己了。
展耀盯着床头他跟白羽瞳那张巨大的结婚照，不自觉笑得温柔。
就在展耀琢磨着白羽瞳怎么还没回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您好，请问是展耀先生吗？”
“我是。”
“您认识白羽瞳先生吗？”
“他是我……丈夫……”展耀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他嗓子突然发紧，声线都微微颤抖起来。
“白先生正在我们医院进行救治，送他来的人说你是他的紧急联络人，希望您尽快赶过来。”后面报地址的声音几乎像隔着一层水波传过来，展耀的脑子乱成一团，整个人如坠冰窟，几乎要提不起力气去握住自己的手机。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机械性地挂掉电话的，只是在几个呼吸的无措后，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冲出了家门。
TBC
小白没事，不要给我寄刀片，我们是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