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四十二）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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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两个人来麦当劳吃饭的时候，不过是重逢后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展耀带着对母亲的愧疚担忧，和对前路毫无把握的焦虑烦闷，而白羽瞳心中除了对展耀冷硬心肠和疏离气场的不满，也多少带着些想要对他一探究竟的好奇。
谁能想到，这样的两个人，在一张油腻而狭小的快餐桌上，就随随便便定下了他们之间的“婚姻”，扭转了彼此从此的人生呢。
展耀挺直腰杆说会给自己补偿那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还在眼前，白羽瞳看着展耀满眼笑意，耐心盯着阳阳，时不时给他递上可乐或是纸巾的温柔样子，不知不觉也露出了笑容。
“你老看我干什么？吃你的薯条！”展耀当然感受得到白羽瞳炙热的视线，他见白羽瞳仍是盯着自己傻笑，随手拿起一根薯条递到他嘴边吓唬他。
白羽瞳也不客气，毫不嫌弃地咬住细细的薯条，还不满地说，“刚刚还说不喜欢吃可以给我买别的，变脸真快。”
阳阳显然是饿得急了，即使在展耀反复“慢点儿”的提醒中，仍是狼吞虎咽地吃下他的汉堡，鸡块，薯条，还咕噜咕噜喝下大半杯可乐，看得展耀和白羽瞳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撑坏了。
洛阳用餐巾纸抹了抹手上的油，终于长舒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满足地说了声“我吃饱了！”那个让两大科室无数警员都十分头疼的小魔头，这个时候终于露出点孩子的天真稚嫩来。
展耀有些心疼地摸摸阳阳的脑袋，“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吗？爸爸不在，你都是怎么生活的？”
阳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移开视线不敢与展耀对视，微微低下头。
“还要不要吃甜筒？”展耀也不逼他，转移了话题。
“要！”
“那我去给你买。”
“我去吧。”白羽瞳伸手拦住起身的展耀，“你陪着他。”
“嗯。”展耀刚想说谢谢，结果白羽瞳丢下一句：“免得你趁机给自己买冰淇淋。”恨得展耀牙根发痒。
“白羽瞳，你好麻烦啊！”展耀恶狠狠地说，阳阳在一旁忙不迭点头。
得——大魔头和小魔头这下结成联盟了，白羽瞳想，我更没好日子过了。
白羽瞳回来的时候当然还是握着两支甜筒的，他先把一支递给阳阳，吩咐他慢点吃，又在展耀眼巴巴盯了半天，正伸手去接递到眼前的甜筒时，突然凑上去在展耀的甜筒上咬了一大口。
“白羽瞳你干什么！”展耀的反应活像只炸了毛的猫咪，先是吓了个激灵，很快又火冒三丈，“想吃自己买，咬我的干什么！”展耀把他漂亮的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都是心疼。
“你不能吃太多冰的，整支都吃掉你肯定胃疼。”
“那也不用你管。”展耀自知白羽瞳说得有道理，可又咽不下被人眼前夺食这口气，只好嘟囔着“麻烦精”“老妈子”“瞎操心”之类的，狠狠咬了一大口甜筒，沾得嘴角都是白色的奶昔。
白羽瞳喉咙一紧，终于有点那么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绷着脸用餐巾纸去给展耀擦嘴，当然被展耀一歪头躲开。
“一会儿怎么办啊？他不说自己住哪，咱们的地址是假的，再把人给陆sir送回去吗？”白羽瞳指了指阳阳问展耀。
无论是刚刚回程的路上，还是吃饭的间隙，阳阳对白羽瞳和展耀的旁敲侧击都置若罔闻，一味装傻，他们不知道阳阳到底为何对警方有这么深的戒备，完全不似那些被教育“有困难找警察”的小朋友，但这既不是白羽瞳负责的案子和特长所在，也不是诸事纷杂的展耀管闲事的好时机，眼下也只有先把人送回去，再借助警局的资源想办法，就算这孩子真的无家可归，也要通过官方的渠道把他送去福利机构生活。
展耀虽然有些舍不得把这个无人照顾、明显吃了许多苦头的孩子再送回组织犯罪科，却也只能认可白羽瞳的方案，点了点头。
谁知人精似的的洛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他扬起脸，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问，“展耀哥哥，你不帮我找爸爸了吗？”
展耀心中猛地一痛，这个生人勿近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是这样信任着自己，依赖着自己啊。
“哥哥答应你的事，当然会做到。”展耀握住阳阳软软的小手，柔声说，“你先跟羽瞳哥哥回警局去见陆sir，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爸爸的，你相信我吗？”
阳阳没有说话，就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展耀看，于是展耀也不动，与他对视的目光温柔却坚定。
大概过去一分钟后，阳阳才露出一个看起来单纯可爱的笑容，“我相信你，展耀哥哥。”
吃过午饭，白羽瞳先送展耀回学校，下车前，展耀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掏出来塞给阳阳，“如果饿了，就用这些钱去买吃的，不要饿肚子，但也不要乱花，能做到吗？”
阳阳点点头。
“如果照顾你的人对你不好，或者又没钱吃饭了，就给我或者羽瞳哥哥打电话。”
“嗯。”
展耀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羽瞳，见他对自己点点头，才终于放心下车。
与学生约谈完，展耀又打车急匆匆地赶往警局，陆sir不在，组织犯罪科的人哪肯再把这颗烫手山芋接回来，任白羽瞳磨破嘴皮子，就是不松口接人。
展耀由白羽瞳亲自下楼接到SCI的时候，阳阳正坐在王韶的椅子上，晃着小腿专心玩着白驰的手机。
“这事还是得找陆sir说，我看下面那些人的样子，他们怕是有什么大行动。”
“也就是说，他们大概分不出人来照顾阳阳？”展耀顿了顿，“那要直接通知青少年科吗？”
“人是他们交到我们手上的，总要打过招呼才能行动。”白羽瞳的眉峰微微皱起，“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阳阳也许跟他们在处理的事件也有关联。”
“阳阳一个小孩子，会跟黑帮活动有什么联系？你不会认为他这么小就在帮黑帮做事吧？”
“你也觉得他出现在夜总会，又被处理械斗的组织犯罪科一起带回来，整件事都很蹊跷吧？”
“嗯……”
“这也只是我的感觉罢了……”白羽瞳刚要劝展耀不要掺和这些事，就听到蒋翎大喊起来：“白sir白sir！陆sir回来了！现在就在15楼的办公室！”
为了第一时间逮到人，白羽瞳自然不会跟蒋翎计较她偷偷黑进大楼监控这种小事，只要别被人发现，他大可假装不知情。
“阳阳，来跟哥哥走了。”白羽瞳对洛阳招招手。
洛阳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白羽瞳面前，又仰起脸来看展耀，看得展耀又一阵心软，只好把求助的视线投向白羽瞳。
“那……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过去吧……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事……”白羽瞳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展耀面前败下阵来。
“陆sir。”
“SCI的消息可真是灵通，我前脚刚进警局大楼，后脚白sir就追到办公室来了。”对面苦笑了一下，对白羽瞳却是十分客气。
“我这不是一下午往你这跑太多次正巧了嘛。”白羽瞳笑着把话题岔开，“我就是来把这孩子给您送回来的。”
“这……”
“蒋翎查过了，这孩子没户口，不在任何咱们的系统里。”
“你们SCI办事我自然是信得过，可眼下我们这边也……”
“你先听我说完，我们呢，借了一位心理学专家。”白羽瞳指了指陪着阳阳站得稍远些的展耀，“给你们多问出来了点消息，他说他叫洛阳，父亲是洛文，我们根据……”白羽瞳刚想说洛文留下的地址已经失效了，却明显看到陆sir对洛文这个名字有反应。
“怎么，陆sir认识洛文？”
“哦，他也是黑星帮的人，近来好像在组织内爬升得很快，我们这有他的案底。不过……”陆sir看着阳阳，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没听说过他有个儿子啊。而且，他们长得也不像啊……”
白羽瞳微微挑了挑眉，“陆sir这有照片吗？我们让孩子认一认。虽然他一个小孩子说父亲失踪，又莫名出现在同名的黑帮混混罩着的夜总会里，也有些太巧合了点？”
陆sir没有理会白羽瞳话中的讥讽，反而追问了一句“他说他爸爸失踪了？”
“难道陆sir这还有其他消息吗？”
“没有……这次抓捕的人里也没有洛文。”对方显然不欲告诉白羽瞳太多，白羽瞳却没什么不高兴，甚至对组织犯罪科简直算得上神神叨叨的谨小慎微十分理解，毕竟对他们来说，双方消息的保密和窃取，才是博弈的关键。
“陆sir，我们SCI呢，没有插手你们任务的意思，只是这个孩子，我们也实在尽力了……你看？”
陆sir吩咐手下的人几句，又问白羽瞳，“要不，让孩子先认认人？”
警员调出洛文入狱时的照片，虽然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和打架留下的青肿，面容消瘦又颓废，白羽瞳仍能看出这个男子眉眼端正，是个颇为高大又帅气的男人。白羽瞳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正与蹲着的展耀说话的阳阳，喃喃自语了一声，“确实长得不像。”
白羽瞳喊了一声，示意展耀把阳阳领过来。“阳阳，你看看，这是你爸爸吗？”
白羽瞳能看出展耀脸上微微的错愕和紧张，好像生怕白羽瞳是让阳阳认尸的。
阳阳倒是不害怕，只一眼，他就确认地点点头。
“那小朋友，你上一次见到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他有告诉你他要去哪里，做什么吗？”陆sir用自己最和蔼的语气问到。
阳阳往展耀身后缩了缩，也不说话。
忘了，这是个谁也不理的小哑巴。陆sir心中叹了口气。
“白sir，你看这？”
白羽瞳看看展耀，展耀又低头看看阳阳。
阳阳对展耀摇摇头，又往回缩了缩。于是展耀也对白羽瞳摇摇头。于是白羽瞳耸了耸肩膀，也摇摇头示意陆sir自己也没办法。
“白sir，借一步说话？”陆sir在心里摇摇头，这什么心理学专家，也不会说话吗。
白羽瞳对展耀点点头，让展耀带着阳阳留在原地，自己跟着陆sir回到他的办公室。
洛阳扭头不去看电脑屏幕上穿着囚犯服饰的洛文，只是拉拉展耀的手，瘪着嘴跟他说，“展耀哥哥，我爸爸是好人。”
展耀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洛阳的头顶，视线仍落在电脑屏幕上。
“白sir，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们也在找洛文。”
白羽瞳不接话，静静等着下文。
“洛文是我们手上一个案件的重要关系人……”
“线人？”白羽瞳心直口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多，对陆sir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也不是……就是找他了解一下情况……但是我们的线人说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这抓回来的人，也没人知道他在哪……”
“奇怪……我之前让赵富来打听的时候，他们明明说不认识洛文……”白羽瞳支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所以陆sir是想让我通过这个孩子入手？”
“白sir你也看到了，这孩子什么都不肯跟我们说，我看你那个专家挺靠谱的，要不帮我们打听打听？”
“想什么呢？”白羽瞳瞪了瞪眼睛，“人家又不是咱们警局的人，再说看你们这神神秘秘的样子，问出来什么你就不怕走漏了消息？”
“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再说，白sir介绍的人，能差到哪去？”
“你少在这拍马屁，我告诉你啊，别乱打我的人的主意。再说，我们也不能跟个小孩在警局耗着啊？”
“我呢，一会儿就去跟包局说明一下情况，我看人就跟着你们SCI吧，顺便保护起来，这万一有人要对这个孩子不利呢？”
“他一个小孩能知道什么？你别跟我胡说八道……”
陆sir走到门口，边打开门做出了送客的动作，边扬声说，“这件事就拜托白sir了，咱们随时联系啊，算我们欠SCI一个人情。”
于是整个组织犯罪科都回荡着白羽瞳的怒吼，“姓陆的，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