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六）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本周第一更，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接下来一周，展耀都没有联系白羽瞳。一方面，展启天的一番话让他对白羽瞳的愧疚和亏欠更深，不想再打扰他的正常工作生活，另一方面，他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去挽回上次自己近乎蛮横的抵触——在白羽瞳心里，一定当自己是个好坏不分，不讲道理的人吧。
而白羽瞳也没有主动联系展耀一次，展耀不知这是他忙碌之下的无所谓，还是一份克制的体贴。
但无论有没有白羽瞳的协助，展耀都继续完美地扮演着一个陷入热恋、一分钟都不想跟爱人失去联系的形象，每天手机不离手，而在母亲问起细节时不是支支吾吾，就是干脆撒娇耍赖让妈妈别再多问。展耀聪明早熟，知道母亲身体不好，早早就学着独立稳重不让她担心，借着这一遭，母子俩反而更亲近了些，好像那些因为寄宿学校和出国留学而错过陪伴的青春期，又有机会再重来一次。
妈妈眉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多，话题里也开始有了 “以后”，“羽瞳”和“你们”这样的词汇。展耀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顺利到展耀有时会想，如果不是需要一个人一起站到结婚仪式上，他甚至根本不必找白羽瞳这样一个真人。
现在展耀只在等一个契机，让他把结婚这件事提上日程。
白妈妈隔一段日子就会来医院探望，陪着展妈妈说话解闷。这天明明是周末，她却是一个人来的。
“羽瞳呢？”展妈妈伸着脖子去看门口。
“我自己过来的，羽瞳都好几周没回家啦，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妈妈不满地开始抱怨，“你还老羡慕我儿子在身边呢，你看看这儿子有他没他的有什么区别？”
展耀本来在旁边给白妈妈倒水，听了这话手上下意识地一用力，纸杯被捏变了形，热水流出来淌在他手背上，当即就红了一片。
展耀庆幸自己是背对着她们的，他换了个杯子，又往下拉了拉袖口，把被烫到的那只手掌心向上托着纸杯，挂上笑容去给白羽瞳的妈妈递水，“伯母喝水。”
“小耀，你不知道羽瞳不来吗？”展妈妈有些疑惑。
“嗯，他没跟我说要来。”展耀故意应得有些模糊。
白妈妈倒是被母子俩的对话搞糊涂了，“小耀，怎么羽瞳跟你最近有联系吗？”
“你不知道？”展妈妈看看自己的好闺蜜，又扭头去看了看展耀。
展耀低垂着眼，倒没有看出什么慌乱，他浅浅嗯了一声，抿了抿嘴唇，又下定决心似的抬头迎向白妈妈的视线，“伯母，对不起，这件事瞒着您是我们不好……其实……我和羽瞳……在谈恋爱。”
“真的？你们？”
展耀点点头，“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您说的，羽瞳最近又比较忙……所以……”
“你们是怎么？”白妈妈实在是意外，自己这个儿子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又说一个人比较自在，给他介绍女孩子连见都不愿意见，怎么就一下子谈了恋爱呢。
“羽瞳从机场接我的时候给我留了号码，我刚回来有不明白的事找他问了几次，后来就聊上了。羽瞳说……”展耀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他一直记得小时候说的，长大以后要娶我……就是没想到我长大了这么……好看……”说到最后，展耀的声音几乎要听不清了。
“这倒像那个混小子说得话，没心没肺的。”白妈妈反而笑出来，伸手去摸展耀的手，“我家羽瞳啊，脾气又急又硬，还一身毛病，干得这一行呢，又经常不能陪你，小耀你要是受了委屈要跟伯母说啊，我给你做主。”
被不熟悉的人触摸，展耀觉得自己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他微微握了握拳，忍住自己抽手逃跑的冲动，笑着回应，“没有，羽瞳他……对我很好。我不太会照顾人，羽瞳也不嫌弃我。”
“他敢？”白妈妈瞪着眼睛说了一句，“哎呀我是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还真能有这么一天。我就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上次你跟我说完，我心里难受了好几天，这下你可放心了吧？”白妈妈终于松开展耀，眉飞色舞与展妈妈聊起来。
展妈妈担忧地看了一眼展耀，显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曾经的顾虑。
展耀乖巧地给出二位母亲私下说话的空间，他用食品盒装了些水果，交代了一声“我去给护士们送点水果，妈，伯母你们慢慢聊。”退出了房门。
展耀长得帅气，虽然性子不算热络，但从来对护士们礼貌有加轻声细语的，是以每次去给护士们送点什么东西略表心意都要被团团围住。他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她们的道谢，心里想得却是，也许他在等着的那个契机已经来了。
等展耀回到病房的时候，两位母亲正笑得开心，展耀很少见到妈妈这样大笑的样子，脱去了母亲那份柔韧，妻子那份温顺，而是真正以一个女人的身份与闺蜜放松谈笑。如果可以，展耀愿意为了守护这样的笑容而付出一切。
展耀鼻尖一酸，被母亲唤了一声，“小耀回来啦？”
“去了这么久，我看我们小耀肯定很受女护士欢迎。我可得回家让羽瞳好好把你照顾好锁牢了。”白妈妈向来说话爽快随性，倒是逗得展耀面皮发烫。
“伯母您可别笑话我了。除了羽瞳， 还谁受得了我啊？”
“我看是除了你，还谁受得了羽瞳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耀改口也叫我妈妈啊？”
展耀轻咳了一声，他抿着嘴，手几乎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却还是微微点点头。
“哎呀，那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着，我过几天再来看你。”白妈妈轻轻拍了拍展妈妈的手，又回头叮嘱展耀，“小耀下次跟羽瞳一起回家吃饭吧？正好磬堂这一阵子也忙，等她忙完了到家里聚聚，你这次回来还没见着她吧？”
“好。那伯母我送您吧？”
“没事没事，我到楼下打车就走了，你好好陪着你妈妈。”
“那我送您下楼就回来。”
上车前，白妈妈满脸慈祥地拍拍展耀的手臂，“好孩子。真好。”
“小耀啊，妈妈问你。”展耀回去的时候，被妈妈牵着手坐在了自己身边，“羽瞳最近真的很忙吗？”
“是啊，他上周来那天本来是刚结了个案子的，可是还没休上一天就又有活了。 ”
“可我看……”展妈妈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你跟羽瞳联系得也挺多啊？”
“都是他在吃饭休息的时候，或是在路上，我们才联系的。”展耀毫不慌乱，“他虽然要加班，但事情却没急到这点时间都没有。但是……我总不能跟白伯母说，羽瞳他有时间跟我联系，没时间给妈妈打电话吧……”
展耀低着头，语气里带着点愧疚又有点撒娇的意味，“那伯母要怎么想我们啊……妈你说是不是？”
展妈妈笑笑，“你们这些孩子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伤妈妈的心啦。”
“我知道啦，下次我跟羽瞳回家陪他一起好好请罪行了吧。”
陪母亲吃过饭，展耀在母亲午睡的时候给白羽瞳发了一条消息。“你妈妈知道我们谈恋爱的事了，抱歉事急从权，没有提前跟你商量。”
白羽瞳看起来不太忙，消息很快就回过来，“没关系，早晚都要知道的。这件事本来应该我来说的，她没有为难你吧？”
“你妈妈人很好很照顾我。不过我想，她应该很快会要求你带我回家吃饭。可能是想要替我母亲验证一下我们谈恋爱这件事的真实性。希望你有个准备。”
“好的。我昨天刚结束一个跟缉毒组的联合行动，这几天都不会太忙。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好的。麻烦你了。”
当天傍晚的时候，展耀又接到了一条白羽瞳的消息，“被你说中了，我妈打电话来把我骂了一顿，还让我赶紧带你回家吃饭。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都可以，挑你不忙的时候就好。”
“那明天晚上吧，周末你爸爸在医院照顾，你也放心一点。我姐应该也在家，正好你们还没见面。”
“好。”
“三点半，我去医院接你。”
“谢谢。”
展耀笑着对着母亲晃了晃手机，“羽瞳说明天带我回家吃饭，妈我跟你请一天假。”
“去吧去吧，你呀，现在怎么学得油嘴滑舌的。”
“妈妈不喜欢吗？”
“小耀，你什么样，在妈妈心里都是最好的。”
展耀亲昵地把头虚虚靠在妈妈肩头，心里却充满了酸涩和对自己的厌恶——虽然事情都在按照他的猜想和设计进行着，但利用自己的聪明和所学的知识来算计最亲近的人，这本就是一件无比可悲的事情。
第二天展妈妈的检查拖得久了些，下午白羽瞳过来的时候，展耀才刚从爸爸“为什么不多陪陪你妈”的唠叨中脱身。
“对不起，上午耽搁了一会儿，你等很久了吗？我得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全身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不能空着手上门吧，需要买点什么？你跟家里约了几点回去？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展耀气息急促，脸上难得有了些健康的红晕，他额角微微见汗，向来被发胶压得板正的头发也垂下一缕——白羽瞳猜，他大概是跑了楼梯下来的。白羽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些慌乱的展耀，只觉得那个疏离而清冷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温暖又鲜活起来。
“白羽瞳？”展耀系好安全带，没有听到白羽瞳的回应，一抬头，对方正噙着点笑意在看自己，“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没有等很久，你是准时下来的。”白羽瞳踩下油门，把车子缓缓开出医院，“我先送你回家。放心吧，回家吃饭而已，不用像上班打卡那么严格。”
“那晚了也不太好吧……”
“一会儿你回家洗澡换衣服，我去替你买上门要拿的东西。你都需要买点什么？”
“这……”
“其实家里什么都不缺，我觉得买点水果意思一下就好了。”白羽瞳没有给展耀反驳的机会。
“家里没有人花粉过敏的话，再买束花吧。”展耀明白这是最有效率的解决办法，更何况，比起一张绑着白羽瞳的结婚证书，这些小小的“亏欠”简直算微不足道了，“你知道你妈妈喜欢什么花吗？要不要给你姐姐准备点什么？今天实在有点仓促，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准备一下礼物的？”
“不用搞那么隆重。”白羽瞳在等信号灯的间隙里扭头去看展耀，“放松，只是普通的家人吃饭而已，家里人又不是不认识你。”
展耀正看着外面的街景发呆，就是因为是普通的家宴，才更让人不知所措，别说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很少聚在一起吃饭，就是见家长这三个字也足以引发一个正常人的焦虑了——展耀有感觉白妈妈是喜欢自己的，但他要的不仅是对子侄小辈的爱护，更是要以白羽瞳男朋友的身份来争取白家所有人对他们婚事的赞同。
“展耀，我大概半小时以后回来接你，你不用着急，慢慢地处理自己的事就好，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嗯。”展耀打开车门，却在一只脚踏出去以后回头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我穿什么比较好？”
白羽瞳挠挠鼻子，“就你上次带我去医院见伯母的那种风格？我觉得看着挺……”白羽瞳停了一下，把那句“惹人怜爱”咽了回去，最后选了个“乖巧”做形容。
展耀微微挑眉，惊讶于白羽瞳的措辞，但他只是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