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三十七）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几乎是双份的一更，大家七夕快乐~~~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与鲁班的告别就像与鲁班的相遇一样猝不及防。白磬堂从机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展耀还在洗澡，等他带着蒸腾的热气和沐浴露的香味走出来的时候，白羽瞳已经把鲁班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展耀愣了一下，“姐……她回来了？”
“嗯，在来的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连向来情绪管理很好的展耀，也不免露出一瞬间失落的神色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也是，它在这也太辛苦你了。”他走到鲁班身旁蹲下来，想要伸手去揉揉鲁班的脑袋，“鲁班，你也想家了是不是？”
许是展耀身上的水汽太重惹得鲁班不喜欢，它蹭得一下蹿出去，让展耀摸了个空。
展耀蹲在那没有动，背影实在有些落寞。
“这个臭猫，眼看着有人给撑腰了，无法无天。”白羽瞳干咳了一下，“看我把它给你揪回来。”
“不用了。”展耀的声音低低的，“它不愿意就算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放心吧。”
“早知道……今天晚上就给它买三文鱼吃了……”
白羽瞳不知道该怎么劝，帮着照顾了鲁班许多次的他没想到展耀的反应会这样大，“没事，它在我姐那受不了委屈。”
“嗯……”
“你别这么消沉嘛，以后你想它了，我们还可以去姐姐家看它。”
“我没事。”展耀终于站起来，看向白羽瞳面色如常，还带着点礼貌又温和的笑意。
没等白羽瞳告诉展耀，在我面前无须强撑，门铃已经响起。
一开门，白磬堂的声音就响遍了整个客厅，“鲁班——”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鲁班也轻巧地跑到门口，被白磬堂一把抱起，她丝毫不顾身上高定的小洋装和精致的发型妆容，一头把脸埋在鲁班柔软的毛皮里，“啊，鲁班，呜呜啊啊妈妈想死你了！”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在白家说一不二的白磬堂，也能露出这样又娇又嗲的小女孩情态，也让展耀有些惊讶。
来回蹭了几下，连鲁班都露出一点不耐的时候，白磬堂才抬头跟白羽瞳和展耀打招呼，“羽瞳，小耀，这一周辛苦你们了啊，等周末姐请你们吃饭。也挺晚了我就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等在走廊上的大小丁进来拿了鲁班的东西，白磬堂也不把猫放下，扭头就走。
白羽瞳看着展耀眼巴巴想要再摸一下的难过样子实在心有不忍，出声喊住了白磬堂，“姐。”
“怎么了？”
要不你把鲁班再留下几天吧。
白羽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展耀拉住了手。
“姐你路上小心，回家早点休息。”展耀说。
“知道啦，还是小耀贴心。”白磬堂丢给弟弟一个“你学着点”的白眼，抱着鲁班扬长而去。
“你要是舍不得，让姐把猫多放这儿几天呗，她肯定会答应的。”
“然后呢？”展耀反问道，“最后还是要走的。多几天，少几天，又有什么分别？鲁班总是要回家的。”
“难道因为鲁班早晚要回家，我们这一周的照顾就没有意义了吗？你们一起经历的快乐就不算数了吗？”
展耀抿了抿嘴唇，“也是，毕竟是借来的幸福，无论多少，都该感恩才是。做人是不能太贪心的。”
“展耀。”白羽瞳双手把住展耀的肩膀，语气坚定又温柔，“只要你愿意，这幸福就可以名正言顺，就可以长长久久，一直属于你。”
白羽瞳的眼形本生得十分凌厉，此刻在客厅的暖光下，却显出一丝痴情来。展耀看着那双眼睛，看着里面满满的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婚礼上，两个人也是这样对视，也是这样心中温暖满胀，有什么东西扑腾着要飞出来。
时间如果可以停下就好了。展耀贪婪地盯着这张英俊脸庞上此刻只为自己而生出的柔情。
三次缓慢的呼吸后，展耀低下头，小心地退了半步。
白羽瞳了松开手。他清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真那么喜欢猫，舍不得鲁班，咱们就自己养一只。我保证照顾好，不让你干脏活累活，你就陪它玩就行。”
“得了吧，就你那个洁癖，我跟猫都得天天被你念叨死。”展耀笑了笑，“我回房间了，今天有点累想早点睡。”
“嗯，快去吧。晚安。”
“晚安。”
“记得吹了头发再睡！”白羽瞳对着展耀离去的背影补了一句，却只换来关门的声音。
展耀泄力般倚在房门上，没有听到白羽瞳走动的声音，也许他还守在自己门口吧。
“白羽瞳？”
“怎么了？”果然，白羽瞳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过来，好像正与展耀背靠着背。
“鲁班回家我挺开心的，这段日子我也没有什么遗憾。我就是……”展耀顿了顿，“我就是有点没准备好，好像没来得及好好告别……对不起，不该把情绪发泄到你身上。”
“没关系的，还会再见的。展耀，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谢谢你。”展耀没有反驳白羽瞳，“晚安。”
“晚安。”
十五分钟后，展耀终于听到了白羽瞳离开的声音。
那天晚上，展耀又失眠了——并不是因为思念鲁班，而是他今天突然意识到，将来与白羽瞳的分离，与这段生活的告别，也许会比他想象中更加困难，更加令人不舍与心伤。
与一只一起生活了一周的小猫分开已经如此难过，把白羽瞳从自己的生活中生生剥离，该是什么样的痛苦呢？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早已习惯掩饰自己情绪的展耀并没有露出太多的不适应，母亲新疗程的开始也让他几乎无暇顾及其他。
但白羽瞳知道，偶尔坐在沙发上发呆时，偶尔在海鲜区的三文鱼前驻足时，偶尔翻着手机面带微笑时，展耀都是在想念着鲁班的。
“展耀。”晚饭的时候，白羽瞳突然喊他。
“怎么了？”
“上次你不是帮我们破了连环投毒案嘛，明天他们出去庆功，特意让我喊上你。”
“案子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才想起来庆功？”
“安排好几次了，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的，也不知道都上哪疯去了，就一直拖到现在。”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不去了吧……”展耀轻轻咬了咬筷尖，还是摇头。
“怎么没帮上忙？”白羽瞳一挑眉，“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是不是看不起心理侧写？看不起我们展博士？”
展耀没忍住笑了笑。
见把人逗笑，白羽瞳心里也稍稍安定，乘胜追击，“上次一起出去吃饭不是挺开心的吗？也不知道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们隔三差五的就说要找你出来一起玩，我是不是得把你看紧一点了？”
“嗯，我们是说白羽瞳坏话统一战线的盟友。”
“你们一个个都不想好了是吧？这个月谁也别想要奖金了，至于你……”白羽瞳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还真是拿你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小祖宗没办法，“周末要不要去姐家撸猫啊？”
展耀皱皱鼻子，歪过脸以示自己不受白羽瞳威逼利诱的坚强决心。
“那我告诉他们你答应了，明天晚上下班我去医院接你。”
“嗯。”展耀低头搅了搅盘中的意面，不忍拂了白羽瞳一番心意——这个时间太过巧合，他猜这是白羽瞳特意安排的。
白羽瞳美滋滋地给组员们发消息，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实在天衣无缝。
第二天吃过了火锅，蒋翎又提议去唱K，展耀被餐桌上的热烈氛围带着，也答应跟着去。白羽瞳自然不会拦着，偷偷在手机上给蒋翎转了个大红包。
展耀不常听流行音乐，就只是笑着晃手里的摇铃，听他们鬼哭狼嚎。
白羽瞳苦着脸，贴着展耀的耳朵大声说，“我受不了了，你怎么这么能忍？”
展耀跟着鼓点抖抖脚，“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都好多年没进过KTV啦！”
白羽瞳拍拍他的腿，自己决定出去避一避，再让前台送点零食水果什么的。
“展博士！”刚刚在火锅店就没少喝的王韶自来熟地拍拍展耀的肩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可真服你！”
“我怎么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众人已经顶着展耀的羞赧把他的侧写夸上了天，差点逼得展耀落荒而逃，这又是要闹哪出啊，展耀有些头疼。
“服你——把我们白sir，治得服服帖帖！”趁着白羽瞳不在，王韶什么作死的话都敢往外冒。
“那叫有人情味了，变温柔了，你个单身狗懂什么？”趁着两首歌的间隙，赵富也凑过来插话，“这就好像我刚跟乐乐在一起那会儿，看整个世界都觉得在发光，心里充满了爱。”
握着麦克风的马韩长腿一伸踢过来，“你恶不恶心？”
“那白sir最近是变得心情很好嘛。”蒋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骂人的次数都少了，这个月只威胁了我一次扣奖金，比六个月前下降了百分之……嗯……八九百吧！”还给我发红包呢，蒋翎偷偷在心里说。
“白sir他……他这个月，发火……一共四次，拍……拍桌子……”好记性的白驰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给白羽瞳算数据了。
“最明显的，还是白sir现在也开始按时下班咯。”赵富说。
“对对对，以前我觉得白sir一点生活都没有，下班不回家宁愿在警局加班，有时候还主动去重案组溜达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案子。”常在办公室滞留打游戏的蒋翎最近都不用躲着白羽瞳了。
“还喜欢泡训练场。听人说他一天要在健身房好几个小时。我晚上八九点或者周末都在靶场看见过白sir十几回了。”
“你也有病吧？你自己不是也泡靶场吗？”王韶问了一句。
马韩摁了摁自己的指节，“王韶我看你最近脑袋有点圆了，要不要我给你修个形状啊？”
“白sir这个性子啊，不爱跟人亲近，说话做事太直太硬容易得罪人，不过最近呢，感觉他也好说话多了。你看，以前他都不跟我们一起出来，嫌这嫌那的，今天不也由着我们胡闹什么都没说？总之啊，这都是展博士你的功劳，看见你们这么幸福，我们这些组员呢，也就放心啦。你就继续好好改造白sir，我们呢，日子也能好过一点。”赵富看着马韩满包房追着王韶揍，也笑着说。
这时，有服务生敲门送进来一个新鲜的果盘，还有些小零食和酒水饮料。
“哇，白sir万岁！”
一帮人一拥而上，混乱中，也有人递给展耀一个杯子。
“敬白sir！”有人先喊了一句。
“敬白sir！”众人齐齐碰杯，一饮而尽。
“也敬展博士！”马韩大喊。
“敬展博士！”
这群人直白而纯粹的情感好像总是能轻易地击中展耀，于是他第三次举起杯子，“敬SCI！”
“敬SCI！！！”
白羽瞳也就出去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展耀已经眼睛发直了。
他坐到展耀身边，揽着展耀的肩膀让他倚着自己，视线在人群中打量了一圈，“你们谁给展耀喝酒了？”
没有人敢接话，大家都把视线移开看向天花板或者电视屏幕，王韶听不出音调的干瘪嚎叫跟着伴奏响彻包房。
“我没喝酒，我就喝了一点饮料，甜的。”展耀努力辩驳，却越发觉得头晕晕的，整个人昏沉起来。他当然不知道，那些甜甜的小杯子里，是各种调好的鸡尾酒，他本来酒量就不好，又混着几种酒喝，现在后劲十足，几乎要坐不直。
“咱们回家好不好？”展耀的腰都软了，整个人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白羽瞳也没空跟他计较。
“现在……回家……多扫……嗯……扫大家的兴……”
“白sir你还是带着展博士早点回家休息吧，我们没事，真的！”马韩率众人赶紧表态。
连公孙都比了个OK的手势，“我给他们结账。”
“回头给你转钱啊。”白羽瞳点点头，拉着展耀一只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半扶半扛地，把脚步虚浮的展耀带出了KTV。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才发现展耀两颊酡红，眼睛半眯，已经醉得不清了。
在回家的路上，展耀还在小声嘀咕着，白羽瞳模模糊糊听见自己和鲁班的名字，听见他喊妈妈，还有像是“回去”“再见”“幸福”这样的词，后面便只有毫无意义的呢喃了。
“趴上来，我背你回家。”下车的时候，白羽瞳蹲在展耀的车门前，怕让展耀自己走要摔跤了。
展耀紧紧搂住白羽瞳的脖子，把自己滚烫的脸贴在白羽瞳的后颈，“白羽瞳。”他迷迷糊糊地说，“我记得你背我的感觉。”
“喜欢吗？”
展耀不说话，好像在醉中也记得自己的矜持。
白羽瞳也不在意，“你喜欢，我以后还背你好不好？”
展耀摇摇头，“太重了，会累。”
“我不累。”白羽瞳自己的脸也热起来，好像心脏在每一次跳动间都把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遍全身。
两个人下了电梯走到家门口，白羽瞳掏钥匙的时候展耀却突然闹起来，“我不要，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不想回家？”
“家里冷冷清清的，就我一个人……我不回家……”
展耀好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就只是蛮不讲理地重复着不要回家。
“那我带你出去遛弯吧？”
“好。”
“自己下来走吗？”
“不要。要背。”跟两分钟前那个说太重，会累的小天使，完全换了一个人呢。
“好，背。”
白羽瞳背着展耀慢慢地走在小区的步行道上，展耀虽然瘦，但毕竟成年男子的身量还在，饶是白羽瞳体力过人，手臂也渐渐发酸，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展耀往上颠了颠，又抓紧了些。
明明已经不早了，小区竟还是有不少人在外面消暑，有人牵着一只可爱的萨摩犬，惹得游乐场边的小孩子都凑过来，把它团团围住。
“阿姨它叫什么名字啊？”有人问。
“它叫汤……”
圆字被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盖住。
“你看它这么白，肯定叫小白！”
不顾主人的反对，一帮小朋友已经小白小白地叫起来。
展耀在白羽瞳背上噗嗤一声笑出来，“小白，像不像在喊你？”
白羽瞳真想敲开展耀的小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奇思妙想，“不像。”他凶巴巴地说，“不许这么叫。”
“小白，小白，小白~”展耀念了好几次，把自己念得笑个不停，在白羽瞳背上抖起来。
“你老实点，别掉下去了。”
“那我叫你小白可以吗？”
“不可以。”
“可以。”
“不可以。”
“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可以。”
“你自己说的！小白！”
“不许叫。再叫把你丢外面。”
这个威胁看起来十分起作用，展耀消停了一会儿，白羽瞳还以为他睡着了，结果展耀小声地问，“不叫小白叫什么好呢？小羽瞳？小芋头？小鱼头？小羽毛？小桶？嘿嘿嘿，桶桶……”
越说越离谱了。
“就不能老老实实叫羽瞳吗？”
“大家都叫羽瞳，我叫还有什么意思。就不能有一个只属于我的名字吗？”
白羽瞳一秒心软。
“那也不能叫小白啊，听起来像条狗的名字。”
展耀却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整个人都低落下来，“对不起，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你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
“展耀……我……”
“你不属于我，鲁班也不属于我……这些日子也不属于我，它们都是我向白羽瞳借来的，我以后是要还给他的……我欠了白羽瞳好多好多，不可以再霸占他的幸福不还……”
展耀，你就是我的幸福啊。
“到头来，我什么都留不住，妈妈不要我了，白羽瞳也不要我了……”
“白羽瞳怎么会不要你，是你不要他……”
“他都不让我给他起外号！”喝醉的人没有逻辑，上一秒还几乎难过得哭出来，下一秒话题又转回了刚刚的名字。
“让让让。”
“那我可以叫你小白吗？”
白羽瞳咬着牙，挤出一句“可……以……”
“嘿嘿，小白~”
“作为交换，我也要给你起外号。”白羽瞳想起展耀大大的眼睛，微翘的猫唇，和骄矜又傲气的性子，“有了，就叫你猫儿吧！”
“不行！”
“我看挺好的，猫儿？”
“不许！我说不许就不许！”展耀磨着牙，一口咬在了白羽瞳的后颈上。
“不许咬人！”白羽瞳简直要笑出来，“你看你，一急就咬人，跟鲁班一个样，还说不是猫儿？”
“不许你提别的猫！”
“好好好，我只有你一只猫。来，好猫儿，喵一个。”
白羽瞳又挨了一口。
“喵一个，明天给你做鱼吃。”
没有被咬，看来有戏。
“还有虾和螃蟹。”
哼哼唧唧了半天，白羽瞳终于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喵~”
然后，又被恼羞成怒的展耀给咬了。
除了稍微有点不讲道理和喜欢咬人，展耀的酒品还算不错，这一场小小的闹剧下来，也渐渐趴在白羽瞳背上睡着了。
白羽瞳把人背回家，擦脸换衣服，又塞进被窝里，这才坐在展耀的床边看着他——展耀看起来心事重重，即使在梦中也锁着眉头。
白羽瞳弯腰，把吻落在展耀的唇尖，交换了几个带着酒气的呼吸。
起身要走的时候，白羽瞳发现展耀不知什么时候攥紧了自己睡衣的下摆。
认床又有洁癖的白sir，毫不犹豫地躺到展耀身旁，伸手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展耀，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