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二十九）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先婚后爱，剧情慢热，清水无车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难得没有案子的周日，连向来自律的白羽瞳都比平时多睡了二十分钟——他摸着手机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阴沉，正下着雨。
白羽瞳放弃了晨跑的打算，只是在屋内做了十几组锻炼动作。洗完澡，白羽瞳蹑手蹑脚地去厨房淘米，准备先给展耀把粥煮上，等他醒了再做别的。
谁知道粥才刚煮上二十分钟，平日里还要至少再睡上半小时的展耀已经急匆匆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他对上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的白羽瞳显然愣了一下，又赶紧低下头与自己系到一半的领带搏斗，“早。”
“早。”白羽瞳走到展耀面前，身上还围着一条灰色绣着只老鼠的围裙，他伸手开始替手忙脚乱的展耀系领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九点约了人，要迟到了。”展耀顺从地扬起脸，让白羽瞳把领带结推到第一枚扣子的位置。
“我煮了粥，要吃一口吗？”
“不了来不及了。”展耀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我现在就得叫车子，啊——怎么下雨了？”
白羽瞳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了看，雨势比刚刚更大了，天地间几乎被雨覆上一层白烟，这种天气即使打着伞，在外面站上一会儿也会被打湿的。
“这种天气，车子不好叫，路也不好开……”白羽瞳皱了皱眉头，对展耀露出的急切竟然有些微妙的不满，“非去不可吗？”
“我都跟人家约好了。”展耀掏出手机，“没事我试试看有没有车子……”
手机被白羽瞳摁下了。
“你先吃饭，我送你。”
“啊？”展耀看来还有些没睡醒，微张着唇瓣反问了一句。
“你好好吃早饭，等下我送你，保证不让你迟到。”
“太麻烦……”
“不方便我跟去吗？”白羽瞳语气冷冷的，也幸亏展耀心里着急没有在意。
“就是怕有点麻烦你……我要去的地方有点远……”
展耀报了个几乎是郊区的地名，白羽瞳有些疑惑，到底见谁需要约到那么远的地方？
“没事，来得及，保证九点前把你送到。”白羽瞳算了算路程，“你喝一碗粥我们再出发。”
雨滴砸在车厢上的声音把白羽瞳和展耀包裹在这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内，展耀看着挡风玻璃上连成瀑布般的大雨，也不禁感激起白羽瞳的体贴来。
“今天真是谢谢你。大周末的，还要麻烦你一趟。”
“我说过了，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白羽瞳目视前方，饶是车子性能优良也不敢在这种天气里托大，“你都跟我说了三次麻烦了，展耀，我不麻烦。”
“嗯。” 展耀低声应了一下。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是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样的天气去办不可？”
“我……唔……”一向伶牙俐齿的展耀竟也有些支吾。
白羽瞳长长叹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样咄咄逼人也许有些越界了，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展耀事无巨细地汇报呢，“没事，你不方便就算了……”
“我……给一家福利院捐了钱……”展耀把头扭向车外，有些别扭地小声说，“今天是去见他们院长。”
“啊？福利院？”这个答案实在出乎白羽瞳的意料，“怎么想起来给福利院捐钱了？”
“就……一直有这个念头呗……”
“这是好事啊，看你这藏着掖着的样，我还以为你是干了什么坏事要跑路呢……”
“嗯……”展耀不欲再自夸，随便应着只想赶快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好在这种天气里去郊游的市民少了不少，交通不至于拥堵，白羽瞳也依约把展耀按时送到。
“等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展耀不等白羽瞳反对，就开了车门，一头扎进了大雨里，把白羽瞳那句“拿上伞”丢在身后。
幸亏从白羽瞳停车的地方到福利院的大门已不算太远，展耀正整理自己被打湿的头发，旁边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已经迎了上来。“展先生？”
“您是张院长吧？”
“是的，您好。”二人握了握手，“我没想到这种天气您还能来。”
“已经约好了不是吗？”展耀露出一个简直算得上灿烂的笑容，像点亮了因为天气而让人郁结的心绪，“我当然要来。”
“展先生，我们先去我办公室谈吧，等下我再带您参观。”
“展耀！”白羽瞳在二人转身离开的时候拿着一把伞也冲了进来。
“你不走吗？”
“我等你。”白羽瞳晃了晃手中的伞，“这么大的雨，我走了你怎么回去？我就在这等你。”
张院长善解人意地招来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你带这位先生去会客室等一下我和展先生。”
“去吧。”见展耀还想说什么，白羽瞳对他点点头，“我等你。”
“嗯。”
展耀当时进行捐助时提出的唯一条件，是由他对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进行儿童心理学的培训，这次除了检查基础的设施和账目之外，也是来与张院长讨论相关的安排。二人谈了一个多小时，展耀也对目前资金的使用状况十分满意。
“张院长，我希望您能对内保密我出资人的身份，让我单纯以专家的身份来进行讲解。”两人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展耀边走边说。
“展先生，现在像您这样低调行善的人真的是不多了。放心吧，我一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好。”
“您费心了。”
“那我带您参观一下？”
展耀看了看表，担心白羽瞳一个人等得无聊，“我可以带上我的朋友吗？”
“当然可以。”
白羽瞳却没乖乖等在会客室。
不远处就是孩子们的游玩室，展耀福至心灵地站到门口，果然看到了被孩子们围在中间，手足无措的白羽瞳。
展耀阻止院长开口喊人，而只是抱着手臂笑着去观察威风凛凛的白sir难得的慌乱。
白羽瞳搏斗打架绝不会手软，但面对一个个软乎乎的小团子，反而束手束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用劲儿大了把小朋友们弄疼。
“哥哥，你是来陪我们玩的吗？”白羽瞳身材健硕高大，眉目又生得极为凌厉，很多胆小的小孩子都只是怯生生地远远看着他，只有一个年纪看起来有些小，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站到他面前，仰着头脆生生的问。
人群里跑出来个比她高出一头的黑瘦男孩子，强作镇定地把自己插进小姑娘和白羽瞳之间，僵着脸把小姑娘挡在自己身后，“你不是来带我们走的坏人吧？”
“我……不是坏人。”人民的好阿sir还很少这样被质疑为坏蛋一方，他笨口拙舌地摆摆手，“我……我也是来陪你们玩的！”
“那你会什么？”旁边有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歪着头凑过来一点。
“我……”白羽瞳哪知道现在的小孩子都玩些什么，他总不能说自己会玩手机吧。
“我就看他傻乎乎的。”那个对他充满敌意的黑瘦小男孩说，“我看我们还是喊人吧，这个人肯定是坏人！”
“你会堆积木吗？会翻花绳吗？会过家家吗？”见白羽瞳摇头，羊角辫的小女孩不死心地追问，“那你总会玩小汽车吧？”
白羽瞳憋了半天，还是有些窘迫地摇摇头。
“这个哥哥是大力士，他会抱你们飞。”展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白羽瞳看过去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闪着圣光的救世主。
展耀走到他们身边，蹲下来笑着问羊角辫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宁宁。”
“宁宁你好，我叫展耀。你可以叫我展哥哥，这是白哥哥。”
“展哥哥好，白哥哥好。”
“宁宁想不想飞呀？”
“想！”
“那让这个哥哥抱你。”展耀给白羽瞳使了个眼色。
展耀本还担心白羽瞳的洁癖，谁知白羽瞳毫不犹豫地抱起宁宁，还小心地问了句有没有力气太大弄疼她或者姿势不舒服，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把小女孩轻轻抛起又接住，试探了几次后，又越抛越高。
福利院工作的大多是中年以上的女性，体力不济，也无暇陪孩子们单独玩耍，因此小女孩很快被这种失重的体验逗得咯咯笑起来，白羽瞳甚至回想起曾经见过的父女玩耍的样子，让宁宁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个小胖子明显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拉住展耀的衣袖说“我也想玩”，就连刚刚还“指责”白羽瞳是坏人的男孩子也抿着嘴一脸向往。
“骑大马咯。”白羽瞳捏起一点自己的嗓音，抓着宁宁的小手，绕着屋子跑了一圈，把她的笑声也洒满了整个游戏房。
等到白羽瞳要陪其他小朋友也玩抛抛的时候，宁宁却不愿意撒手，窝在白羽瞳怀里瘪着嘴就要哭，白羽瞳求助地看向展耀，在展耀“你欠我一个人情”的揶揄目光里，把宁宁交到了展耀手里。
等白羽瞳一手抱着小胖子小武，一手抱着勇敢的小男孩小光再回来的时候，宁宁已经抱着展耀的手臂，满脸笑容了。
“你对孩子很有办法嘛，展博士。”白羽瞳看见展耀低着头温声跟小朋友说话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一起软下来。
“你也不赖嘛，白sir。”展耀抬头看他，脸上的笑意单纯却又明亮。
于是两个人一起笑出来。
一直陪孩子们玩到吃午饭的时候，白羽瞳才跟展耀帮着阿姨们维持秩序，离开了游戏房，得到院长的应允在福利院里四处走动。
“我以前一直觉得小孩子很麻烦，不想跟小孩子打交道……”
“你只是怕自己失了力道伤了他们。”展耀回想起白羽瞳刚开始抱起宁宁时小心到有些惶恐的样子，只觉得这个人的冷硬面孔下，实在有一颗意外柔软的心肠，“其实小孩子的行为也有自己的逻辑在里面，需要我们放下自己的大道理去耐心倾听，然后去正确引导罢了。”
“是啊，小孩子真的要好好教才行。”白羽瞳不知想起了什么案子，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我们见过的很多罪犯，都是小时候没有人教，没有人爱，甚至被虐待，让人感觉……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他们能有什么机会呢……”
“白羽瞳，你问我为什么要资助福利院。”二人刚好走到放满了照片的走廊上，展耀指了指墙上孩子们的大合影，“就是为了让这些孩子们，最后的归宿不要是你。”
白羽瞳回头去看展耀盯着照片时扬起的侧脸。
“你的工作是将触犯法律伤害他人的犯人捉拿归案，制止犯罪。但如果能够在他们的性格形成之前，就加以引导，从根本上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预防犯罪，难道不是更好吗？我知道，我能做的十分有限，但我说过，我想要与吞噬人心的恶魔战斗，这些孩子的心灵，也是我的战场。”
展耀讲起自己的专业和理想时，总是带着一股动人的坚定和自信，让人忍不住跟着心生向往和钦佩，而忘记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任务，压在一个人多么单薄的肩膀上。
“一定可以的。展耀，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的。”白羽瞳把手搭在展耀的肩膀上，站到了展耀身旁，“以后等你在这里成功了，我们再资助别的福利院，可以以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名义，我们白家虽然也做慈善，却从来没想过钱还可以花在这种地方，还是你这样的专家靠谱。”
“不用了，你们白家就正常做就好……我……”展耀抿了下嘴唇，下意识地拒绝了，他早晚是要离开的，与白羽瞳哪有什么“以后”或者“共同”可言呢。
白羽瞳却以为展耀是不想与自己并列，“没事，我出钱，以你的名义也可以……”
“我没……”展耀被白羽瞳这一句又一句的展望话赶话，也忍不住辩解起来，“其实……我也是以妈妈的名义出资的……”
白羽瞳愣了一下，想到展耀这样做的原因，看着展耀突然黯淡的脸色，又有些心疼与不忍。
“妈妈一定也会很开心的。”白羽瞳轻轻捏了捏展耀的手，“不如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妈妈，你把刚刚跟我说的话都讲给她听，上次不是还跟妈妈说，以后有机会要让她多了解你的专业吗？”
“嗯。”
“走吧，早上只吃了那么一点，饿不饿？想吃什么？”白羽瞳揽着展耀的肩膀，把伞撑在二人的头顶，一同走入了接连天地的雨幕之中。
在几乎遮盖了一切杂音的哗哗雨声里，白羽瞳贴着展耀的耳朵说，“你说错了 ，是‘我们’白家。”
TBC
对不起没赶上十二点，如果周四更新晚了也都是我的错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