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故事细腻（十二）
和 @YOLO 老师的联文
SCI组长白羽瞳×大学教授展耀 大量私设
（非典型性）先婚后爱，剧情（非常）慢热，清水无车
本周第二更， 食用愉快~
TAG：瞳耀故事细腻
趁着白羽瞳还在放假，展耀与他一同去约好的工作室拍婚纱照。明明今天没有其他的行程安排，很多琐碎的事项白羽瞳也陪着展耀跑完定好了，一路上展耀还是一直低着头在看记事本。
已经对展耀逞强又好面子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的白羽瞳余光扫着展耀僵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你紧张啊？”
展耀别过脸看向窗外没有回答。
白羽瞳也只是随便逗他一下，没指望展耀真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白羽瞳才听到展耀闷闷的声音，“这次又麻烦你姐姐了。”
在马上迎来旺季、普通的婚纱摄影已经预约到三个月之后的时候，也只有神通广大的白磬堂，能为他们约到这样颇有名气的摄影工作室了。
“我的事，我姐上心不是应该的嘛，再说她就几个电话的事儿怎么就麻烦了？”
“虽然对她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却是极大的人情了。什么时候，你帮我约你姐姐出来吃顿饭吧，这阵子林林总总麻烦了她不少事情，得好好谢谢她。你姐姐平时都喜欢点什么？”
“你看你又来了……”白羽瞳打断展耀，“我说你一天到晚心里想这么多事不累吗？跟谁都客气来客气去的，谁的人情都不想欠。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你真不用这样的。”
展耀抿着嘴，一路上再也没有开口。他知道白羽瞳没有恶意，甚至是出于为展耀好的心态，想让他不要太过拘谨。但思虑太重，事事周到，已经成为印刻在展耀骨子里的生存本能，即使展启天曾说他心机太过深沉，即使展耀自己有时也要为那些百转千回的算计唾弃自己，展耀仍然不可能放下这唯一保护自己的手段。
她是你姐姐，对你好自然是应该的。可她又不是我什么人。
再说，白羽瞳，你又是我什么人呢？
展耀对着窗外发呆，路边的行道树在他的视线里飞速向后掠过，展耀在心中苦笑，一家人，不过是做戏罢了，我又怎么会当真。
一直到他们在工作室被接待的工作人员迎着送到化妆间，白羽瞳才突然意识到展耀的情绪低落看起来并不完全像是对拍照的紧张或者抵触。
比起白家人或是白羽瞳身边的同事，展耀的情绪实在太过内敛，对人克制有礼到近乎自苦，白羽瞳也不知自己是哪句话里越了界，也只好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脸色不太好，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展耀似乎意识到自己实在不必这样对白羽瞳冷着脸，他勉强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有胃病更要平日里好好注意保养，对了你早上吃饭了吗？”
虽然展耀本人否认，白羽瞳却忍不住想起自己前几天见到展耀时他的样子，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光源下呈现出一股不甚健康的青色来，像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器，明明瘦得没有几两肉、风一吹就倒似的，眼神却警惕甚至锋凛，像只外表可爱却野性难驯的小兽，容不得半点侵犯或威胁。
在多睡五分钟和吃早饭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的展耀对着本没有立场教训他的白羽瞳莫名心虚，好在还没等他在搜肠刮肚地找借口和理不直气壮地抵赖之间做出选择，就被他们的化妆师给救了。
“二位谁先来？”
“我就不用了吧？”白羽瞳的身子下意识向后倾了几分。
“没事的，白先生，我会化得很淡的。”小姑娘显然见过不少抵触化妆的男性，试图打消白羽瞳的顾虑。
“他皮肤对化妆品过敏，不过我觉得他不用化妆也挺帅的。”展耀故意扬着脸，回头邀功般看了一眼白羽瞳，这才笑着问化妆师，“你说是不是？”
惯于跟客户打交道的化妆师也嘴甜地接话，“两位先生都好帅啊，我可从来没见过比你们还帅的客人啦。”
若说有洁癖不愿意被人碰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展耀巧妙地化解了白羽瞳的尴尬，还附赠了一句帅气，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展耀为人处世的手腕，白羽瞳心里还是有些受用。
“那展先生呢？”
“他最近太憔悴了。”不等展耀开口，白羽瞳反而强硬地插话。
展耀在对面的化妆镜里看了看自己隐隐发青的眼底和瘦得快要凹陷的脸颊，对着化妆师点点头，“拜托你啦，可要把我化好看一点，别被他比下去了呀。”
展耀抬着下巴朝白羽瞳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逗得小化妆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因为白羽瞳的坚持，他们的衣服都是自带的，白羽瞳本人的西装自然是一身纯白，只是比平日便于活动的穿着更加修身，显出白羽瞳肩宽腰细的好身材来。展耀被化妆师摁在椅子上做头发，只一抬眼看着白羽瞳走过来，白马王子四个字就莫名撞进他的心里。
比起并没有被妆容修饰的白羽瞳，带上一点淡妆的展耀就更令人惊艳了。那些因为心事重重和四处奔走而留下的痕迹被巧妙地遮掩起来，脸色也带着一分健康的粉白，也许是因为在跟那名喜欢聊天的化妆师说笑，展耀眉眼放松，表情生动。
原来抛掉那些悲伤和隐忍，展耀也能这样神采奕奕，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白羽瞳眼前一亮，展耀的逞强和不示于人的脆弱固然让他心生怜惜，可他更想守护展耀这样轻松地笑着、自信又从容的样子。
白羽瞳走近，“好了吗？”
“嗯。”展耀站起来，他的西装是靛蓝色的，衬得整个人优雅又温润。
“走吧。”白羽瞳伸手虚虚扶在了展耀的后腰上，就像当时在白家做得一样自然。
展耀没有明显地抗拒，却在跟着往摄影棚走的时候侧过脸偷偷对白羽瞳耳语，“你不用勉强自己演戏的，反正他们也不会有机会跟妈妈们乱说。”
“好好看路。”白羽瞳伸手握住展耀的小臂，扶了一下因为看向白羽瞳而没有注意脚下的电线、被绊了一下的展耀。
“谢谢。”
“要好好入戏，照片才会不露破绽是不是？”
需要你干活的时候跑得不见人，这个时候倒是会作戏，展耀撇着嘴腹诽。
说是入戏，但两个见面次数还屈指可数的大男人，要在摄影师的指导下做出亲密的动作，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谈何容易。白羽瞳这个从小被妈妈拎着全家旅行拍照的好歹对镜头没什么抵触，展耀简直僵硬得像是骨头里被打了钢板。
“小帅哥，我不吃人的，你不用这么紧张。”摄影师无奈地放下相机，露出一张颇有几分帅气的脸来。
“对不起。”展耀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
白羽瞳见过他在自己面前冷硬自持甚至张牙舞爪，也见过他在长辈面前示弱卖乖，就是没见过展耀这一副吃瘪尴尬的样子，简直像个拆了玩具却装不回去的小孩子，明明心有不甘，又只好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别别扭扭地低头认错。
白羽瞳饶有兴致地抱臂打量，却冷不防自己也被点了名。
“还有你，白衣服的大帅哥，你就这么看着啊，也不哄哄？”
“我？”白羽瞳指了指自己，一句为什么要我哄差点脱口而出。
“你不想哄，难道我来吗？再说了，你也不能仗着自己脸好又上相就瞎给我摆姿势啊，你看看你们之间，都还能挤一个人了。”
梳着个小揪揪的摄影师也是个嘴皮子快的，看着这两个人你不敢碰我，我害怕看你的样子，也是怒其不争，这么两个般配的大帅哥，明明可以成为自己得意的作品的，怎么这么不上道。
“你们这不情不愿的，可别是假的吧？”
这本来是他惯常用来调节气氛的玩笑话，谁知话一出口，两个人之间看起来更尴尬了，那个瘦瘦的蓝衣小帅哥低着头，耳朵都红透了。
“那个……”白羽瞳斜着看了展耀一眼又赶紧做贼心虚地收回视线，他清了清嗓子，“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摄影师一个华丽的大转身迈步走了，给两个人留下空间。
白羽瞳从工作人员里接过一瓶水递给展耀，展耀双手捧着水瓶喝水，看起来乖巧极了，只是还有点不敢抬头。
他越是露出这种平时不会见到的羞恼，白羽瞳越是想要逗他，“小帅哥~你想我怎么哄你啊？”
“凭什么你是大帅哥，我是小帅哥？”展耀避开问题的思路清奇，牙尖嘴利的样子倒让白羽瞳找回几分熟悉感。
“可能是因为我……大？”
展耀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不能相信这个一身正气平时铁面正经的好阿sir还能开出这种黄腔来。
“你想什么呢？”白羽瞳恶人先告状地点了一下展耀的额头，“我块头大行了吧。你没看那个摄影师眼睛都黏在我肌肉上了吗？”
展耀垂下视线，白羽瞳饱满的胸肌就在他眼前，看起来很好摸，视角稍稍移一点，还能看到撑起袖管的手臂线条。
好看是好看。
谁许他瞎盯着了？
摄影师回来的时候，白羽瞳跟展耀正各自低头专心喝水，谁也没看着谁，他伸手扶额，这怎么越聊越不像样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白羽瞳听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地整个人绷紧，肌肉鼓起来，眼神凌厉，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真好看啊，摄影师的视线贪恋地从白羽瞳的脸上落到他的肌肉上，又移到劲瘦的腰线——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至少有这么个够劲儿的帅哥和一大笔钱，也不亏。
白羽瞳很快放松下来，经常成为视线焦点的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打量露出不悦，但展耀显然从对方的视线里读到了一丝欣赏，甚至有些越界的贪恋——而从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被冒犯的感觉。
“我看你们好像状态还不太好，那要不要先拍几张单人的？”摄影师走近白羽瞳。
“拍单人的做什么？”白羽瞳微微往展耀身边站了站，“不用。全都要双人。”
故意气对方似的，展耀也往白羽瞳身边靠了靠，两个人的肩膀顶在一起。白羽瞳扭头看他，为展耀难得的主动露出一点诧异的神色来。
展耀歪歪头，露出一个十分亲昵的笑容来。
白羽瞳从来没见过笑得这样动人的展耀，一瞬间被晃花了眼，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脑海中浮出四个字，神魂颠倒。
展耀的嘴唇开合着好像说了什么，但白羽瞳一个字也没听见。
不对，是美色误人。
TBC
